“哼！有病！”宁宁嘟囔了一句扭头便离开了。
陆衡看着这样的她，心下一阵好奇。
明明是同一个人，于旁人在场时，她可以纯真无辜似小白兔，娇蛮灵动地惹人怜爱。
但在只有他们俩的场合里，便将暗藏的利刺根根竖起，活脱脱一个敏感狡黠的刺猬，随时都准备上前扑咬他一口。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女子身上起那么多的心思，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这份耐心跟着对方继续玩下去。
“哎，宁宁你走慢一点，水……舅舅，你惹她生气了？”韩子烨买好了水，却见人大踏步地离开了，脑袋一阵懵。
“没有，她不过是想带我去看看曾经辉煌过的地方。”
陆衡说的不算小声，但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前方奔走的女孩，她猛然扭过头来，腮帮子高高地鼓起。
“啊！对了，这里就是宁宁辉煌过的地方。”韩子烨指着运动场上高高的礼台，那是学校集会举行的地方，“就在这儿，我们乐队伴奏，宁宁跳的现代舞，一鸣惊人！”
“是吗？宁宁还会跳现代舞？”陆衡后来特意去那家歌剧院找过故人，人没找到，但却意外得知了一些她的往事。
其中就包括宁宁的妈妈是一名现代舞演员。
“是吗，我不记得自己跳什么了，倒是小叶子，你们乐队那时候好火的，大家都夸你们可以直接出道了。”
“真的吗？宁宁你也这么想的吗？”韩子烨眼中光华闪烁，拉起宁宁的手就穿过暗道奔上礼台。
陆衡便站在操场台下，看着他的女孩像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了礼台正中央，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脸的沉郁。
某种回忆突然涌入宁宁的脑海里，那次舞台表演是因为主唱嗓子突然出问题她才顶替而上的，后来有传言，主唱的嗓子是宁宁指使人捣鬼弄哑的，为的就是故意凸显自己的才华。
这样的回忆一个接一个，她自然高兴不起来。
“哇！满满的青春啊，我感觉又回去了，宁宁，以后我们再合作好不好。”韩子烨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可以呀。”宁宁回头，笑得妖娆动人，勾人心魄。
“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韩子烨想上前握住女孩的手，余光却似看见什么眼刀又缩了回去。
“你不信吗？”
“不是……呵呵，你从来没有答应得那么爽快的。”韩子烨不信的是自己。
自己从前就没吸引住她，又哪里来的自信重新得到她的垂青。
下台阶的时候，韩子烨只顾着说话，一不小心撞到了拐角的墙眉上。
“哎呦！”
“撞疼了吗？”宁宁折回，关心地问到，在仰望到那个肇事墙体的时候，她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韩子烨捂着脑袋，佯装生气：“你怎么还笑上了，没看到我疼的。”他小麦色的脸庞此时悄悄浮上了一层红晕，晶亮的眼眸分毫不离眼前心仪的女孩。
这个逼仄的空间，难得看到她冲着自己笑，头再疼也是值得的。
听到声响的摄影师和陆衡循声而至。
“怎么了，韩先生你受伤了？”
韩子烨有些泄气地捂着头：“没有，就不小心撞到墙了。”
宁宁随即钻出来，附和道：“小叶子忘记自己是片大叶子了，你比以前高出一个头了吧。”
“你还记得啊，哈哈，怪不得我觉得像是来到小人国了一样。”
韩子烨得意洋洋地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