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的帕子都有些旧了,也该换换。
闫玉也期待起来。
她现在已经习惯身上揣个帕子,别说,自己常用的东西,上面有个花啊草啊,确实赏心悦目。
两人又说起家里这些人都该添置些什么,偶尔千初也跟着说了几句,戚家两姐妹开始还听着,后来忍不住也开了口……一屋子老小就着还没影的布讨论的很是开心。
一边说着,一边剪着红纸,两不耽误,还因为人兴奋着,剪刀也使得飞快,不多一会,手边就多了好几张窗花。
田夫人给她们改了改样子。
一个剪福到临门,一个剪连年有余,一个剪五谷丰登,她自己剪贵花祥鸟。
以上这些闫玉都不行。
不是剪不了,照着也能剪,就是剪得慢,她剪得又是另一样——拉花!
对,就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搞个联欢会啥的总拿来做装饰的简易拉花。
不需要太复杂的图案,最基础的线条就行,只要不间断,能拉开,就算成功。
现在她们手里只有红纸,就先剪红色的,等程乐舟那头给其他颜色的纸都送来,她就将各种颜色的纸粘好,串在一起卖。
连摊子的装饰她都想好了。
就挂两串拉花,五颜六色的吸引人注意。
然后再写张大大的福字,中间一个福,旁边多写点小福,凑它一百个,这张大福字最好是用不同的字体,闫玉没这个能耐,也找不到这样的能人,但她有一个平替的法子……嘿嘿嘿!
……
安小大夫在闫家铺子坐诊,闫千初就不好到前头去,闫老二接替了她的工作,看铺子,顺便还能给安小大夫搭把手。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两人将带来的药分门别类的放好。
闫玉提前空出来的货架被塞的满满当当,还有几样不常用的,被安置在角落的板凳上。
用闫老二的话说,这都是治病救人的药,咋能直接放在地上,隔着盒子也不行,万一有耗子进来给嗑了呢。
安小大夫:……
冬日天冷,蛇虫鼠蚁都少见的很……
不过他也没有推拒闫老二的好意。
作为一个大夫,能被人如此重视,连带着也珍视他带来的这些药材,安小大夫打心底里高兴。
更不用说闫家于他有恩。
那些医书,他反复揣摩,日日手不释卷,自觉有所长进,这授业之恩,安小大夫不敢或忘,始终铭记于心。
“这一忙活,就到中午了,安小大夫,咱在哪吃?在这还是回屋?”闫老二问道。
安小大夫身边没带人,这次是一个人来的,闫老二没说的,自是得将人家照顾的妥当。
铺子开着门,就得留人。
他们要不就轮换着回屋吃,要不就将饭摆在铺子里。
“今日先劳烦闫二哥取来,明日我去。”安小大夫想的是不知还得在闫家住上几日,这家人家都实在,他也不好将自己当客人让人处处照顾着,总要自己担待些。
“那咱以后就中午就在这对付一口,几步道的事,还我一日你一日的干啥,回头我和家里说声,谁有功夫就给咱送来,安小大夫你坐等等,我一会就回来。”闫老二边说边走。
安小大夫便坐在堂中等着。
饭还没等到,却是先等了一拨客人。
程乐舟一进铺子就愣了一愣。
四下扫视一圈,不但人变了,连东西布局都变了样。
他昨日来送红纸有些晚,走的是闫家后街的小门,是以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乐舟又退出去,抬头看了看招牌。
没错啊,挂的还是闫家铺子的匾额。
咦?这边上写的什么?
惠民堂的大夫?年前坐诊?!
他又重新走进来,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