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默契的没有提被闫小二踢晕那人。
与世子一同移步宴客厅,席宴将开。
……
“好孩子,吓坏了吧。”王德善怜惜的摸着闫玉的头。
闫玉摇摇头,害怕倒是不怕,就是没想到力气用的有点大,将人一下踹死了……
原本她还想补一箭的,或是补一刀……
确实稍稍犹豫了下,在场都是孩子,想来也没见过什么血,她如此利落的杀人,怕给这些孩子吓着。
是的,闫玉自己是清楚的,她将人给踹死了。
一脚毙命!
“爷爷,他……”
王公公睁着眼睛说瞎话:“疼晕过去了,无妨,没想到还有这条漏网之鱼,幸好你机警。”
他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定了性,总之,就死咬着那人还没死。
而后就没口子的夸:“咱家小二可真厉害,临危不惧,有大将之风!爷爷那一对飞虎铜镇没送错,咱家小二就是飞天幼虎,振翅欲飞啊!”
不过他还是担心,又道:“不过小二啊,以后咱没有把握的事可不能做,刚刚差点给爷爷吓晕了过去,你大伯说的是啊,伱这胆子,实在是大,爷爷不是说这样不好,这是好的,就是……就是……爷爷,有点后怕……”
王公公说的有些乱,闫玉却能明白。
她乖乖巧巧的拽着干爷爷的衣袖:“爷爷,小二也不想的,你说说那北戎,不抢别人的弓,偏来抢我的,这要是被他夺了去……”
王德善心中一凛。
北戎夺弓想射谁?当时场上所有人,唯有小公子是他的目标。
若真被北戎得手……
“那我还能和他客气么,我真是含恨一脚!”闫玉忿忿的说道。
“没想到他这么不经踹……爷爷,我这力气,是有点大……”
王德善点点头:“爷爷之前有些察觉,你大伯也没瞒我。”没瞒是没瞒,但总没有亲见来的震撼。
那一脚……若是不死……
王德善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怪异。
“爷爷看这个!”小二兴奋的拿出自己赢来的彩头,一手玉马,一手金牌,欢喜道:“这玉马瞧着就贵,回头添到给您的年礼里,爷爷您属马,再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哈哈,现在只能让您瞧瞧,等年前一起给您送来。”
“还有这个金牌,分量可不轻!这肯定是实心的。”闫玉前后翻看,眯着眼睛笑道:“这个我懂,是无事牌,金的无事牌,哈哈,王爷可真大方!”
王德善听到那玉马小二要送给自己,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对喽,小二记性好,爷爷属马,这玉马真要给爷爷?那爷爷可就等着了,这是小二亲手赢来的彩头,兆头好意头好,爷爷啊,以后天天戴着,看见这小马,就好像看见爷爷的乖孙今日挽弓的风采!
咱家小二,真是威风!”
……
闫玉被安排的席位排在最末。
不想小胖子非要拉她去他那一桌。
这拉拉扯扯的着实不好看,闫玉便跟他去了。
“小二,你知道你踢的是谁吗?”小胖子神神秘秘的。
闫玉心说我不知道我能下死力气么,必然是知道啊!
小胖子不用她说,就自己跟上:“我打听着了,应该是北戎!”
他觉得不对,问道:“你咋不吃惊?你知道?你咋知道的?”
小胖子小小的眼睛又睁大了,好奇的追问。
闫玉想了想,说道:“我们村子在虎踞,之前北戎杀来,进了咱村,我见过。”
她有理有据的分析道:“你说他为啥不抢旁人的弓,就抢我的弓?”
小胖子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最小啊!当然要抢你的。”
闫玉认为北戎没这么蠢。
她是最后决胜的三人之一,北戎会因她年纪小就相欺?
“并不是!是我选的弓就是北戎常用之弓!”闫玉说道。
弓型长短不一,力道不一,在世子反应迅速控制了此次临时找来的帮工之后,暂时没有被抓出来的漏网之鱼,只能是潜藏更深的北戎,就在王府的下人之中。
这种存在一定很少,凤毛麟角。
必是轻易不会动用之人。
这次世子妃宴请,的确是良机。
若她没有打算要两头吃席,王公公没有特意为她留出一间单独无人的小院,前后两拨人的密谋可能不会选在那里……她但凡早一点晚一点过去,也听不到这些机密……
但,一旦泄露,便是崩塌之局。
那人冒死出手,大抵也是担心会被落网的北戎牵连出来。
既知很可能暴露,不如放手一搏。
射杀小公子是性价比最差之选,但在当时,那就是他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