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听了心里怪不得劲的。
“我也是真心疼她。”他顿了一顿,叹气道:“罢了,要是真不成,就当今日没提过这话,别和孩子说,咱该咋样处,还是咋样处,就像你说的,那些都是虚名……”
心里却更定了主意。
小二就该是他孙女!
一次不成,就两次,这回不行,就下回。
……
到了虎踞官衙,闫家父女熟门熟路。
闫老二留下一只羊,剩下的三只让衙役们分了。
话说的漂亮,说是大家伙当差辛苦,咱村里头让给送的,天冷雪大,给大家伙暖暖身,补一补。
衙役们一个个喜笑颜开。
三方联合行动,各有好处,分的清清楚楚,小安村这羊不送来才是应该,送来了,大家伙都记着这份好。
王公公又高看了闫二一眼。
问他:“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家的羊?”
闫老二压低声音回道:“我大哥在户房当差,我老师是虎踞的大老爷,以我家的名义送,那是锦上添花,以村里的名义送,他们多少记着点咱村子的好,以后真有个啥事,能松松手,照应一二,比啥都强。”
这就是闫老二对自家身份转变认识的体现。
他已经琢磨过来了。
闫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哥的能力被很多人认同,各处看好,他认了田大老爷为师,已经半只脚脱离了群众。
王公公借口去找田大人叙旧,实则是给闫家人让出交流的时间。
田大老爷:……
咱俩不熟。
他不知道为何王公公会跟着天佑一起过来,王公公更不会告诉他,两个老头坐在一起,喝着很便宜的茶水,一副有滋有味的模样,而后,尬聊……
……
闫向恒一下课,就脚步轻快的跑到差房来。
迎接他的是爹严肃的脸,二叔在一旁讪讪笑着,小二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
闫向恒:什么情况?
他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贴边走,站到小二对面,隐晦的打着手势询问。
闫玉朝大哥摊摊小手,又快速的收回。
“恒儿,小二,出去。”闫怀文冷声道。
闫向恒和闫玉两个立时动作,生怕慢了一星半点。
房门关上,闫玉就熟练的将耳朵贴上。
闫向恒迟疑了一下,也靠近了一些。
“我闫家的子女,何需攀亲!”闫怀文的声音不大,听在闫老二耳中却仿佛电闪雷鸣。
轰隆轰隆!
“哥!伱听我说,这事不是咱提的,是咱那老乡,实在稀罕咱家小二。”闫老二急切的解释:“咱家小二你还不知道么,嘴甜胆子大,到哪都不怯场,见谁都不认生,给咱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哄得呦……
就给那王公公送了几回煎饼,还有咱家自己做的酱菜啥的,真的,都不是啥值钱玩意,人家关照咱生意不说,昨个小二那铺子开张,还用心给挑了贺礼,今天去咱村子看了,说想在咱村买地起房子,不考虑他现在是啥身份,就当咱老乡看,真是挺认亲的人。”
他看了看他哥的脸色,又嘟囔了一句:“谁叫咱小二招人喜欢呢……”
别说,心里还有点小骄傲!
闫怀文眯了眯眼睛,从弟弟的一连串话中,检索出一个很关键的词:
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