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共配了多少马出来?”
“除了我们秦爷骑了自家的马来,营里都给配了马。”
“来人,将这里挖开。”
“是,大人!”
身后快速跑来一队人,迅速将他所指的位置挖开。
难闻的味道扩散。
为首之人和他的部下,眉头都不皱一下。
待挖土的人回报了数量,他点了点头。
又看向沿途找回的几匹马,大体有了估量。
“你说的刁民,返回官道去了。”他冷声道:“一旦混入官道,人,就不好查了。”
“大人!带头的是个秀才……”
被唤作大人的男人打断他,嗤笑一声:“口说无凭,那些灾民说是秀才就是?姓甚名谁,一概不知,是哪里的乡音也说不出个究竟,不是那些灾民存心隐瞒,就是这伙人故意藏了身份,谎报功名。”
“他……那他们会是什么人?”
“你说这伙人拿的竹弩、木棍,但有一人,持铁弩可是?”
“没错,大人,那铁弩弓力甚强,人马射之即死。”
“如此强弩,唯有军械。”他看向东北方,闫怀文一行人原本打算行进的方向。
“他们是要去关州府,身形高大,体格壮硕,携军械,挟裹灾民……呵呵,莫不是关州也动了和咱们一样的心思,可有听闻关州境内有私矿瞒报?”
“未曾,大人。”
“那就是充兵?”他眼珠转了转,招了招手,为他牵马之人,立刻上前,恭敬的将缰绳递到他手上。
翻身上马,这位大人调转马头,喝道:“不论因何,坏我西州大事,不可轻易放过,沿官道,追!”
“是!”
一骑先行,众人追随。
烈阳之下,
烟尘滚滚。
只留下被挖开的尸骨,暴露于灼光之下……
……
闫老二看着前路,不断和手里的图相对照。
闫怀文摇着草编的扇子,与他同坐在驾驶位上,形容不羁,一派风流。
“天佑,如何?”
“快了大哥!”闫老二指着图上的一点,道:“我们走的这条线,应该从关州的西侧入境。
里程图上没写这是何地,没事,估摸着再往前走一走,就能看到人家了,到时候我下去问一问。”
闫老二很是振奋,终于,终于他们要走到了!
呜呜呜!
这些日子一路疾行,他们都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毅力坚持下来的!
多亏了那些马肉,还有沿途的水源补充。
在水食不断的供应下,大家伙昼夜不分,每天只休息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全在路上。
这才让他们比之原定的路线,还提前了几日。
关州就在眼前!
“关州……西面……”闫怀文回忆了一番,驽定的道:“应是北戎头所。”
“北戎所附近,应该没什么人家,附近都是军屯重地,怕是问路不易。”
“大哥,这个北戎所?是防备关外蛮夷的?”
闫怀文嗯了一声,道:“蛮夷之说,乃我关内诸府对关外人的统称,他们部落众多,分族而居,西戎、北戎是为了便于区分,西州关外为西戎,关州之外为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