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王筹谋多年,西州富有,关州应对吃力,屡屡上奏催促朝廷下放军需粮草。
朝堂上每每争执,都不了了之。
便是英王一改旧貌,变得激进果决,想争也会争了,也有新晋年轻官员,热血未失,激情为之言战。
可来不及了。
一旦朝廷大军或关州军失利的消息传来。
陛下定会震怒。
朝廷那帮站直了说话不腰疼的文臣也会揪住这点败绩,更理直气壮的压下关州的补给。
“父亲别急,儿已想好,动用咱们家的关系,再多多打点,定来得及,只是……”魏何今斟酌着用词:“池儿几个既立了功劳,英王殿下也认可,不如将他们几人的名字,往前挪上一挪。”
魏老将军眉眼无波的看着他。
“其他并不改动,只是将位置换一换,看着,更显眼些。”
魏何今自觉很为子侄们打算。
眼下反王作乱,危险,但也是机会。
只要英王还要用魏家,就不会让那几个小子出事。
看,这军报不就送到他这里了。
英王在京中无可用之人,可依赖信重的,唯有魏家。
待日后,若英王能更进一步,魏家门庭昌盛,指日可待!
魏老将军想到信中末尾那一行小字。
【魏兄在京,明时局,此军报择机送呈陛下,删改自便,以辎重速速出京为要。】
“这一行小字,便是你说的那位那位闫先生所写?”
魏何今点头道:“该是他。”
魏老将军摇摇头,又笑了笑。
“人家和你客气一下,你就当真了?”他晃了晃手中的书信:“这信,是他的手书,战报亦是他的手笔,可见此人极得英王信赖倚重。”
“池儿几个来信说,他们是在一个姓闫的总旗营下,名为总旗,掌兵逾千,其有一子,有斗虎搏熊之力,年纪尚幼,却聪慧异常,喜军事,被人称之为闫小将军,其父不在时,可代掌兵营诸事,众兵莫有不服。”
魏老将军缓缓说道:“这闫总旗,和闫先生是一家吧?这样的少年小将,如此出众,你猜那闫先生为何没将他报于人前?”
他自顾自说道:“少年英雄,万众瞩目,成名易,守命难,若为敌军耳目探得,必除之。”
“你将池儿四人的名字放到前面,那几个小子身子骨轻,可受不住你这样的厚恩。”
魏何今脸一红。
好像确实是自己想的浅了。
“再看这战报头功,正是那闫总旗,哦,英王已给他请升副千总了,从五品,呵,你也是从军中历练上来的,清缴反军五千人的功劳,够不够?”
“他家小子,那个闫小二,救过英王……”魏何今的声音变小。
人家有救英王的功劳,反观他,那次炸山偷袭,险些丢了王爷的性命。
“英王宽厚,你该庆幸,那位殿下没计较你之前犯蠢,这一次,军报送到你手中,你是不是觉得英王在京无人可用?只有你魏何今,咱们魏家才能快速将此军报快速送到陛下手中?”
魏何今瞪大眼睛,像是在惊讶父亲竟能看穿他的心思。
魏老将军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内心重重的叹气。
他不颐养天年,还悉心培养小辈为何?
还不是因为指望不上这样的傻儿子。
想到此,他语重心长的道:“你别忘了,宫中还有英王生母,那位娘娘伴驾多年,虽不占高位,可宫中主位几易其主,赵娘娘可一直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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