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泡沫剧狗血言情文看多了!你看他走之前不还是信誓旦旦的吗。”
“别的女子都会求护身符或亲手绣个荷包,你什么表示都没有,人家可是打算把价值连城的随身玉佩都给你。”
“荷包和护身符?你傻不傻!那东西除了跑的时候碍事,掉了又不好捡,并无其他用处。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到一个。”
就在出征临走之际,燕凌洲反复回望着,就在出城的前一刻听到了迦洛的声音。
燕凌洲立刻下马,看着迦洛将一个包袱给他。
“南歧瘴气居多,又擅长治毒,里面是我制作的解毒丸和药包,希望能帮到你。”
“谢谢你,洛洛。”
“大军还等着呢,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等你回来我们再叙。”
燕凌洲将包袱系在身上,一步三回头,直到再也不见迦洛的身影。
身后的参将们像看戏一样,打趣道:
“今后咱们战无不胜的战神将军有人管喽!”
近两年殷国比较多灾多难,先是乌羌作乱,后又是闹疫病之灾,如今歧国边境又不安宁。
燕凌洲抵达南歧边境没多久就消灭了一拨贼寇,还是多亏了迦洛给他的解毒丸,经军医研制后又备了许多,这才使得军中免受毒气侵害。
皇帝收到捷报很高兴,没有大张旗鼓庆贺,想着将菱华长公主和庆安王爷入宫,家人在一起聚一聚。
今天只有姐弟几人在,皇帝比较随意,喝得微醺,侃侃而谈。
“长姐将凌洲教的甚好,年纪轻轻,将来定能守护好我殷国的大好山河。”
菱华长公主怕宫中耳目太多,依旧小心翼翼地答着:
“陛下过誉了,凌洲能有今天离不开陛下的悉心栽培。他能得到重用,有机会成长,方才使得他成才。”
庆安王爷看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皇上,笑着道:
“皇兄一向器重凌洲,如今他如此大才,足以证明皇兄慧眼如炬,知人善任,才能每每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庆安王爷察觉出异样,却依然如往常那般同皇上说话。一点没有想要逼宫弑君的紧张情绪。
听到庆安王爷的话,皇帝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这位皇弟,说道:
“阿冀与我一同长大,你我兄弟自小在后宫相互扶持,患难与共,齐心协力才有了今日。你是世上最知我之人,怎会不知道我器重凌洲的理由呢?”
听到皇帝连自称都变了,话里有话,菱华长公主心里打鼓,总觉得今天不像家宴那么简单。
庆安王爷一如往常那般憨厚地笑着:
“皇兄惜才,只要于社稷有益必得重用,更别说是自家孩子了。”
皇帝神色一变,只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往高深莫测的神态。菱华长公主听到“自家孩子”几个字面露吃惊,猜到皇弟应该知道当年之事。
皇帝大笑,拍案说道:
“你啊你,庆安王妃早逝,你多年孤身一人未续弦,也未曾留下子嗣,待小辈们都是极好的,个个当成自家孩子,是也不是?”
“皇兄说笑了,臣弟此生福薄,哪里比得上皇兄,子女众多。
如今太子成人,江山后继有人,就算百年之后,也有颜面去见列宗列祖了。”
菱华长公主听着庆安王爷的话立刻呵斥道:
“阿冀,你逾矩了,怎可和皇上如此说话,还不快请罪!”
殷国满朝上下谁人不知,皇帝早些年的孩子无故夭折,不是病逝就是失足跌入湖中,要么就是爬上树摔下来没了,偏偏怎么查都是意外。
谁不知太子就是个透明的摆设,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将心思藏在心里不言语。
没人敢触这两个霉头,偏生今晚庆安王爷直言不讳地将这两件事说了出来。
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皇弟吃多了酒,开始胡言乱语了。赶紧派人送他回府,好生安置他。”
庆安王爷突然起身回道:
“皇兄此言差矣。臣弟入席到现在根本未碰过杯盏,滴酒未沾,怎么可能会醉!”
“庆安王爷犯了头疾神志不清,还不赶快送回府去。”
“我看谁敢!”
一向和蔼慈祥的庆安王爷突然厉声,吓得众人一愣,无人敢上前。
就见庆安王爷将杯中之酒倒在地上,许多士兵从门外冒了进来,外面全都是厮杀声和尖叫声。
皇帝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叹息,说道:
“朕给过你机会的,可你为何还是执意如此呢!”
菱华长公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赶紧劝道:
“阿冀,快叫你的人住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快住手!”
只见庆安王爷说道:
“回头?如何回头?人生又不能重新来过,你说是吗,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