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胜利的三人争论好,正欲带着姜铭离开之时,紧赶慢赶的刘明达终于赶到了。
一进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刘虎,顿时心里一阵发凉。恨不得直接将三人斩杀当场。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只是对三人说道“三位是不是要给在下一个交代。”但哪怕隐忍,此刻的姜铭都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那股杀意。
但天使好似丝毫没有感觉到,鼻孔朝天的说道“杀就杀了,能够死在本天使的手下,是他的荣幸。今天本天使不光要杀了他,神明唤醒者以及这尊石像还都要带走,这是属于圣山的,你们不配。”
“哧~哧~哧~”
天使似乎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回答。正欲看去,一道刀芒直劈而来。
刀芒落下,地上掉落一个翅膀以及一个胳膊。至于东瀛的忍者,早在刘明达进来的那一刻就悄悄地远离了两个同伙,所以才侥幸的避过了这一道刀芒。刀芒落下,忍者似乎想都没想的就隐去身形向着外面冲去,连神像都不顾。但很显然刘明达没想叫他这么轻松地离开,再次抽刀,劈去。忍者从空中跌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从背面望去肆意穿透胸腔,但显然忍者丝毫没有心情顾忌伤口,再一次朝着远方遁去,想要尽快远离这死亡之地。
而天使和精灵似乎被这一刻的果决所惊到。
“你想要什么补偿,”精灵不复之前的张狂,但骨子里的傲慢却难以掩饰。
“你留下,或者神像留下”
“不可能——!”四翼天使顿时像被踩到了尾巴“你痴心妄想,伟大的父神是不可能同意的!”
“哦,那就是你留下来了?”刘明达玩弄的说道。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天使惊恐的说道。
似是想到了躺在一旁的儿子,刘明达再次挥出一刀,两人直接被劈晕过去。“穿了琵琶骨,押下去。神像直接运往最近的军部。另外叫人前来救治。”
安排完才转身对着剩余的低级天使与精灵以及剩余的忍者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神,想要拿回神像,哦,还有这俩废物,就拿出足够诚意,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还有,我们这不养废物。”
“滚吧!”
而对于一直充当透明人的苏美尔与印加两国的人则有人带他们前往下一所学校。
“是你唤醒神明?”刘明达对着姜铭问道,不待其回答“我不强迫你,是你唤醒的,那便是你的机遇,你可愿意留下来,或者加入我们?”
姜铭想了想,说道“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
“你自己问他。”刘明达显然没有想到姜铭会问这个问题,他甚至想好了可以许给他什么好处。
“时间太长了”讲明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吗?”
“嗯…或许有个人可以回答你。至于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带你去见他,去吗。”
“我想带着他”姜铭指着远处还找不到魂的赢莱。
…………
上京城
“康老,人我带来了。”
“嗯。坐吧,小家伙。看你的年龄,是暗夜中活下来。很厉害了!好多人都死了!”
老者喝了口茶。
“不必那么紧张,在这里不会有人强迫你说出你的机遇,也不会有人强迫你去做什么。你的事明达也都和我说了。”
“那您能告诉我吗?”
“你知道这屋后是什么吗,走,带你去看看。”老人直接起身,朝后面走去。丝毫不怀疑姜铭不会不跟来。
穿过一片房屋后,迎来的是一片墓碑,对就是墓碑。木质的,石质的,新的,旧的,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但一眼望去每一个虽简陋但却都一尘不染。
老人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五年前,暗夜降临,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会很快过去。……在人类的第一次溃败来临前,那时的国人就已经有十分之二的人死去,但这些死去的人中普通人不到万分之一,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战士……他们大部分死时都面目狰狞,有的人身体里化为一摊血水,只留下一副皮囊,有的浑身长满骨刺活活疼死,……你知道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是叫同伴给他们一枪。他们有没有过后悔,我不知道。因为溃败前的情景我也没有见过。我是在溃败后才出山的,带着我的两个徒弟,一同出山的还有许多,有在山里不知呆了多久的隐士,也有不知从何时避世家族。但大多都是在之前的世界无法生存的人。可他们面对生死未知依旧走了出来……那之后我见到了许多,我见到了比那更绝望的。禅宗十个人只为了六个普通人,他们以身为障,利用微弱的佛光只为那六人争取几秒,等带人去救它们的时候只留下了几件破烂的袈裟……还有我那俩徒弟,我亲眼看着他们一点点被啃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还见过许多,几十人的死亡只为救下几个人,甚至上百人为了一丝渺茫的机会就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在我徒弟死后,我怀疑过,为什么这样,凭借我们这些人完全可以活的很好……我去询问那些战士,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看不到希望,却还会选择前赴后继。他们只告诉我了一句话“他们,我们都是大夏人!”是啊,他们,我们都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今天我们站在了前面,明天那些救下来的人会为了我们的孩子,母亲而站在前面,成为明日的我们。
…………
有时候语言都是惨白的,有些事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够有所感触。”
“可我看到有人为了多活几秒,亲手将孩子,妻子拱手送上,还有你所说的战士为了自己离开屠了一个城的人…… ”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总会有坏人。……带你来的那人见了吧,和他一样的还有四家,可以说没有他们,我们不会有今天,但他们就不是坏人吗,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留住大夏的根儿而放弃了一些。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家族里没有人反对出世那……就熊家,他们家在江南,可是他们依旧抛弃了祖地,甚至他们离开的时候许多人都脱离了熊家……正如我所说的语言是苍白的,有些事需要你自己用心去看,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那你呢,或者说你所代表的存在?”
“最起码现在你是生活在我们的庇护之下……”
……
墓地里只留下了姜铭与赢莱两人
“赢莱,你想你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