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少年瘫坐在地，面色凄惨。
“公子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在下定不是公子的对手。”虬髯汉抱拳施礼，随即看向修长汉子。
“走。”修长汉子冷冷道。
“多谢多谢，后会有期。”虬髯汉朝众人拱拱手，又瞪了白羽一眼，连忙朝门外冲去。
可他才迈过门槛，便听见一声闷哼，整个人已倒在走廊。
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门口，微微一笑，随即又消失了。
“他死了？！”欧阳菁怔怔地盯着门口，手指颤抖不已。
“没死，不信你去把把脉。”白羽扶额。
“我去试试。”欧阳菁点头，可走到一半，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白羽和女子都在笑她？
“你……你又骗我？”
“你傻呗。”白羽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脑壳，道，“走，看下一场。”
“公子留步。”女子忽然开口道。
“有事？”
“公子刚才指导我弟弟，我自然要略表谢意的。”女子说着，手中忽然多了一个青玉瓶。
她掀开瓶盖，一股清冽的酒香，刹那间弥漫整个屋子。
白羽踏出的脚步，也忽的收了回来。
他坐到桌边，使劲闻了闻，接着竟似醉了般，倒在了桌上。
欧阳菁大惊失色，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到脑袋一沉，整个人已向地上摔去。
少年连忙抱住了她，回头对女子道：“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收起酒瓶，笑骂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杀了他们啊？”
“那你想干嘛？”少年没好气地道，“不管怎么说，他也让我好好打了一场，你可不能害我大哥。”
“什么大哥，你呀，就是心思太单纯了。”女子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就是想试试他，可惜了，连区区醉心散都察觉不了。”
“醉心散？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你说可惜是什么意思？”少年的问题连珠炮地开口。
“我就想试试他而已。还以为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呢，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傻小子，和你一样傻。”女子最后又强调了一句。
“傻就傻，反正有姐姐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少年咧嘴一笑。
“你呀，真是……”女子叹了一声，“他说的是对的，你就是被保护的太久了，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能怪我吗？还不是金叔，老是不让我动手。”
“金叔会害你？”女子白了他一眼，道，“行了，把他们送回去吧。”
少年答应一声，一手扛起欧阳菁，另一手又抓住了白羽的肩膀。
就在这时，白羽嘴角忽然滴下一滴晶莹的口水，口水落到地上，顷刻间化作虚无。
少年嫌弃地“咦”了一声，这才抱起白羽，将二人送回房间。
听见少年离开的脚步，白羽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笑了笑，随即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又往水中撒了片粉末，搅拌均匀后，让欧阳菁服下了。
不多时，便见后者睫毛微动，随后悠悠睁开了眼睛。
“醒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欧阳菁有气无力地道。
“真特么是个傻子，还你怎么了，当然是中毒了。”白羽苦笑着摇头。
“中毒？什么毒？”欧阳菁醒转过来，不由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醉心散，很普通的毒药。”白羽想了想，道。
“那你怎么没事？”欧阳菁笑道，不知为何，在白羽身边，她总觉得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见白羽没事，她不由好奇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先不说了。”白羽打了个哈哈。
他实在不愿回忆，那些被古澜逼着试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