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见她皱着鼻子,屏住呼吸,艰难忍耐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道:“怎么样,香吗?”
“香?亏你说得出口。”欧阳菁吐槽道。
可这一开口,那股恶臭就又冲进了鼻孔。
她不由想捏住鼻子,可想抽手时,却发现惯用的右手正握在白羽手中,不由脸色一红。
“你没左手啊?”白羽笑道。
欧阳菁连忙用左手捏住了鼻子,心里却疑惑,白羽为何会知道她的想法。
可当她大口呼吸时,胃里却又开始翻涌。
原来,不止鼻子能闻到臭味。
她这样想。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手臂上传来锥心的疼。
她泪花立刻就在眼眶里打起转。
“疼的话说一声,怕疼不丢人。”白羽柔声道,像一个体贴入微的亲人般。
“这点疼算什么,我还……”欧阳菁想说,她还经历过比这更疼的事呢,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
因为那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心理上的,是精神上的。
她那时,已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怕这点疼。
可她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这点伤口,也很疼。
“你还怎么了?被人活劈过?”
欧阳菁“噗嗤”笑了出来,笑骂道:“你才被人活劈过呢。”
白羽笑道:“我自然没经历过,哪儿像你,经历这么丰富的。”
“丰富吗?”欧阳菁说着,黯然垂下了头。
不知怎的,她忽的想听白羽问起那件事。
到时她情愿说出来。
她忽然觉得,白羽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可她终究没说出来,因为白羽并没有问她。
“好了,过两天就没事了。”白羽包扎完,用力拍了下伤口,坏笑道,“疼不疼?”
“不疼。”
白羽闻言,诧异地看着她,她的脸上带着笑,似乎真的不疼。
直到,白羽明白,这原来是倔强的笑,是不肯承认的嘴硬。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欧阳菁的脸上流下了泪水。
她也即刻疼的龇牙咧嘴。
可她仍旧不承认。
此时此刻,没人知道欧阳菁到底为何流泪。
但白羽不得不道歉,他以为把她打疼了。
“你怎么又哭?别哭了行不行?”
欧阳菁毫无反应,仍旧是哭。
白羽只好笑道:“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有一天,苍蝇妈妈带着小苍蝇落在了牛粪上,这时小苍蝇疑惑不解地道:‘妈妈,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吃牛粪呢?’苍蝇妈妈气坏了,甩手给了一耳光,怒骂道:‘傻孩子,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这么恶心的事’。”
欧阳菁“噗嗤”一笑,骂道:“真恶心。”
“你总算不哭了,行了,快走吧。”白羽笑道。
“不行,我的剑法还不熟练。”欧阳菁摇头道。
“爱走不走。”白羽撇撇嘴,走到湖边,道,“我要洗澡了,你要看就看吧。”
说着便宽衣解带。
“你……你不要脸!”欧阳菁哪儿还敢停留,当即捡起长剑,朝林中跑去,脸上羞红一片。
“要那玩意儿干嘛。”
白羽喃喃道,随即跳入湖中。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一个月间,神剑宗弟子间忽然多出几则流言:
传闻嚣张跋扈、沉迷色欲的陈义东,正在宗门内寻找一个叫白羽的弟子。
有人得知白羽的身份,说陈义东是想结识,也有人认为其中另有隐情。
可到底没人出面解释。
此事遂不了了之,成为弟子们口耳相传的一件秘闻。
还有一件事,却是令众多弟子津津乐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