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阙登时眼角抽搐,身形一闪,就给了白羽一个脑瓜崩。
“爱修就修,不修拉倒。”
最终,李阙只能无奈地骂了一声,心道,师兄,不是我不努力,是这小子实在烂泥扶不上墙,你可不能怪我。
这样想着,他也顿觉浑身一轻,扭头看向一旁的二女道:“你们可看见了?”
二女立刻点头。
“那你们想不想领悟剑意?”李阙似良师般,柔声道。
“想,想。”二女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不过,该怎么让你们留下来呢?”李阙若有所思地看向二人。
“师父!”
白羽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拉住李阙的衣袖,“老头,我说你那天还嫌我麻烦,昨天竟然没赶走这两人,快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白羽话刚说完,便感到脑袋一疼。
“叫师父,什么老头,没大没小。”李阙怒道。
“师父,小师弟又惹你了吗?”一道笑声忽然自远处传来,声音悠扬婉转,煞是好听。
“师姐?”
白羽急忙循着声音看去,果然看见曾玲正脚踏清风,缓步而行。
只是步伐虽慢,等看清时,却已在面前。
曾玲才一出现,就被张心兰拉到了一旁,叽叽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但见曾玲不时诧异地抬头,又是看白羽,又是看李阙的,不知在惊讶什么。
白羽站在一旁,仔细看着曾玲的表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半晌,曾玲又笑嘻嘻地走到李阙面前,躬身道:“想不到师父竟这么关心小师弟,倒叫我也跟着高兴。”
话虽说的好听,可她的脸却冷冰冰的,语气也冷冰冰的,似乎连施礼,也冷冰冰的。
白羽不由看向李阙,却见李阙咳了两声,道:“我也是见你师弟天赋太好,不忍埋没了他,这才教导一番。”
曾玲道:“那是自然,良玉难得,师父愿意雕琢,做徒弟的高兴还来不及呢。”
语气却比腊月的梅子还酸。
李阙又咳了两声,干笑了一声,赔笑道:“为师自然也为你挑选了一套绝世剑法,比他的还要好嘞。”
曾玲冷哼一声,道:“弟子之前的剑法尚未纯熟,就不劳师父操心了。”
说完也不待李阙开口,径直走到白羽面前,柔声道:“你可要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李阙抢话道:“是是是,师父现在的心,可比榴莲还苦,你要是敢怠慢,我非剥了你的皮。”
白羽瞥了眼李阙,看向曾玲,咧嘴笑道:“师姐你这可为难人了。”
曾玲摇了摇头,道:“我以为那时你见了那道剑气,会改变想法呢。”
她又笑道:“不过你这样说,我也高兴,反正以后有打不过的,你就叫师姐,师姐帮你。”
曾玲说的情真意切,绝没有带半句假话。
白羽一怔,忽觉心头一抽,脸上却仍挂着笑:“这话说的,我到时候一定叫你。”
“臭小子。”曾玲笑骂一声,便走到欧阳菁面前,和后者说笑起来。
李阙又咳了两声,对张心兰和欧阳菁道:“你二人可愿留在谷中,帮我打理花草?”
张心兰自是愿意,她本就奉了师命,在此修行。
可欧阳菁却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李阙见状,笑道:“放心吧,我大师兄虽然脾气臭,可心地很好的,他既然那样说,自有他的道理。”
欧阳菁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掌门对我另有安排?
又想到白羽的话,更加笃信。
连忙点头同意。
“诶呀,师父打的好算盘啊,可惜现在除了您老人家,恐怕没有愿意收她的长老了。”白羽一副关心的样子,恳切地道。
李阙也皱起眉头。
曾玲道:“掌门说的自然不可无视,我看,不如师父你收下菁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