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曾和强大修士经常交往，却见过很多强大的武士。
他们每天做的最多的，不是细数得到的好处，而是为了好处而提心吊胆，生怕哪日就被人杀了夺了。
“看来修士和普通人也没多大区别。”
白羽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这喜欢品头论足的习惯，怎么还是没改。”
他又细细回想。
圣人，是人族，也是所有灵族能修到的最高境界，被称为灵道至高。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仙道属于天道，已经脱离了人道。
存天道，绝人欲。
要想成仙，就要绝情、绝欲、绝因果。
可以说是彻底和世间决裂。
从此只知有仙，不知有情、有欲、有因果。
白羽却笑了出来，俊朗的脸上，充满愉快的笑容。
“幸亏我不求成仙，不然可太无趣了。”
他便不愿再回想了，却又噌的起身。
“谁？”
他对着门口喝道。
“是我，欧阳菁。”门外传来少女胆怯的声音。
“进来吧。”
白羽坐到桌前，打量着如惊弓之鸟一样的欧阳菁。
“坐吧，妹妹。”白羽怪声怪气地道。
“我……哥哥，我不敢。”欧阳菁怯声怯气，低着头，不住用眼睛偷看白羽。
“我——诶呀，你怎么……”白羽跳了起来，气的在房间里左右乱撞。
木质的桌椅板凳发出吱呦呦的声音，仿佛也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欧阳菁更是吓得连声道：“我错了，我不应该打扰你睡觉的，我走，我现在就走。”
她说着话，就要往外走，却不料情急之下，脚步慌乱，竟跌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疼，还是委屈，欧阳菁只觉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已流了出来。
一时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虽听不见什么声音，肩膀却一耸一耸的。
白羽站在一旁，盯了许久，无奈地长叹一声，俯身扶着她坐在了桌前。
“我很可怕吗？还是我会吃人？”
欧阳菁不住地摇头，使劲抽着鼻子，道：“你……你不可怕。”
“我……”白羽有心发脾气，可一想到和古澜的约定，便又如泄气的皮球似的，坐在了一边。
“你别哭了，我认你做妹妹，确实是出自真心，你以后也不必怕我，我就是这样的人。”白羽沉声道。
“不，我不是怕你，是你怕我，我知道你害怕女子。”欧阳菁也缓了过来，认真地道。
“我怕女子？”白羽恶狠狠地道，可等一看见欧阳菁梨花带雨的脸，又不忍发作了。
“随你怎么说吧。”白羽淡淡道，“说吧，来干嘛？”
欧阳菁感激地看了眼白羽，道：“谢谢你在仙台的时候帮我，我……”
“别客套了，快说吧，再不说，我就把你赶出去。”白羽摆摆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诡笑道。
“我说，其实我是大启王朝的公主，这次是和我哥哥一块来的，不过他没通过第一轮测试，所以我……”欧阳菁连忙道，不料又被白羽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