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一间房门打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是玲儿回来了吗?”
说话的正是李阙。
李阙走到二人身边,对着女子露出惨淡的笑容,道:“这是你的师弟白羽。”
又对白羽道:“这是你的师姐曾玲。”
“师弟?”女子眼波流转,微微一笑,道,“小师弟,你又是被谁强送来的?”
“我自己选的。”白羽含笑道,“难道师姐是被强送来的?”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暗道我说十分怎笑的这么凄惨,原来是又多了个徒弟。
她正欲开口,却听李阙道:“玲儿,还不快去做饭?”
这时又听见两道开门声,两个少女竟也冲了出来。
两人一齐走到跟前,笑嘻嘻道:“我们陪姐姐一同过去。”
女子还欲再问,却被两个少女一左一右,挟着离开。
李阙摇了摇头,瞪了眼白羽,道:“这两人是什么人?”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白羽便大倒苦水,只听得李阙频频叹气。
末了,李阙又道:“想不到古小子竟还有这样的心思。”
“诶,世人皆道情最难断,却不知仙人亦是如此。”白羽也黯然叹息。
李阙忽的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小子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说吧,又勒索那古小子什么好东西了?”
“师父,您老人家怎能平白的说弟子的坏话,我像是那种人吗?”白羽当即苦着脸道。
“罢了,那小子虽精通毒道,但救人的本领也不错,也罢,我就不过问了,但你须记着,不可有害人之心。”
李阙长叹一声,转身就欲回屋。
“师父,不知您为弟子准备了哪些功法?”
白羽急忙问道,接着就感到眼前一花,脑袋上顿时传来剧痛。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李阙的门已经关上,唯有怒喝响彻天际。
“不说就不说呗,打我干嘛。”白羽嘟囔了两句,随便挑了间没人住的屋子,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今天他实在乏透了,先是登仙台,接着又被拉着去莫名其妙地拜了师,然后又被古澜拉着去找张心兰二人。
身心俱疲下,白羽难得睡了个好觉。
吃过晚饭,李阙道:“曾玲,给你小师弟也带些饭过去,顺便再跟他讲讲修行中的一些常识。”
“师父,小师弟天赋那么强,还用得着我讲吗?”曾玲犯难道。
“屁,我看他对修士简直一无所知,否则,他还敢在你大师伯面前醉酒闹事?”李阙仍耿耿于怀似的,说话间又啐了几声。
“醉酒闹事?大师伯?”曾玲失声道,她见了大师伯,那是一声恭敬过一声,想不到小师弟竟敢……
“我一定给他送饭。”良久,曾玲才喃喃道。
张心兰也在一侧拉过欧阳菁,叽叽咕咕地悄声说了一通。
“师姐,你去送饭吧,我们两个收拾桌子就行。”良久,张心兰才抬起头,乖巧地道。
曾玲点了点头,捡没动的饭菜盛在花篮里,去了白羽房间。
时下夜色初至,一轮浅浅的月亮挂在山腰,谷中热气升腾,花林仿佛笼了层薄纱。
曾玲敲了半天的门,却不见人应,正要推门而入,忽听房顶传来声音:
“师姐找我何事?”
曾玲莞尔一笑,笑骂道:“混小子,敲了半天门,你不应我,原来是跑到房顶上吹风去了。”
她身形一转,也不见脚下用力,整个人却已飘然到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