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澜嘴角一抽，瞪了白羽良久，才叹道：“罢了罢了，你想要什么好处，便说出来吧。”
“师兄果然聪明。”
白羽话音未落，便觉身子一轻。
抬眼再看时，整个人已经飞在空中。
再一看身边，并没有古澜的身影。
正疑惑时，下方忽然传来古澜的骂声，骂声结束，古澜也到了他身旁：
“他娘的，龟儿子，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咳咳，不知师兄擅长什么？”白羽脸不红心不跳，嘴角仍挂着笑。
“师弟问得好，鄙人不才，独善杀人，尤其是杀啥都不会的凡人。”古澜笑着，像是见到了挚爱之人般。
“哈哈哈，师兄就是与众不同，行事之谨慎，叫师弟自叹不如。”白羽认真地评价道。
“谨慎？此话从何而来？”
“师兄修为通天，却要杀手无寸铁的凡人，在挑选对手这方面，实在是修仙界的典范，谨慎之极，怎不叫人佩服。”
“……”
古澜额头青筋暴起，却实在无处发作。
没办法，话是他说的，能怎么办。
只是这阴阳怪气的味道，倒叫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说不过白羽。
“谁要想和你斗嘴，就是在找不自在。”
最终，古澜只能丢下这么一句话。
“师弟怎敢。”白羽歉仄道，顿了顿，又道，“不知师兄擅长什么？”
“他娘的，不要脸，你小子脑子里就只有利益二字吗？”古澜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怎么会，我可是为了师兄的幸福着想啊。”白羽满脸委屈，低声道，“我本想撮合师兄和师姐的，不料却遭误会，诶。”
他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既遭师兄如此误会，我亦无话可说，还请师兄送我回师父那儿吧。”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古澜老脸一红，竟变得羞怯起来。
“师兄不必在意，只需知道，师弟绝不是为了蝇头小利，只不过是不想让师兄欠我人情罢了。”白羽挺起胸膛，目视前方，仿佛世外高人般。
他确实猜出来了。
师姐喜欢那小姑娘，或许不单单只告诉了古澜，但古澜却主动请缨过来了，这尚且可以说是因为交情。
但古澜竟然不惜答应给好处，只为了让师姐开心，这就不正常了。
而刚才他已经说的很明显，只能接受古澜最擅长的功法，可古澜并没有拒绝，而是放声骂人。
骂人，既肉疼。
换句话说，他答应了。
这样舍得老本，又怎会是寻常关系。
可这样舍得老本，又没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老舔狗了。
白羽又怎会不知。
可他看了眼古澜，又暗自摇了摇头。
古澜身形佝偻，须发皆白，看来喜欢的师姐，肯定也是个老婆子了。
“小师弟，怪我，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古澜柔声道，他自然不知道白羽的想法。
“无妨，但不知师兄到底擅长什么？”白羽忽然似迫不及待般，三句不离好处。
“其实，师兄最擅长下毒，这也是你师姐一直不肯……诶，论天下毒修，你师兄可说独一档，可这天赋，如今却反而害了我。”
古澜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我一定代师兄告诉师姐，凡毒修，下毒害人自然是世人所知，可师姐想来应该误会了，岂不知最擅下毒者，也最善救人。”
白羽心中大喜，他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不喜欢打斗，喜欢下毒，现在正好。
“道理虽如此，可，诶，算了。”古澜心中苦涩，摇了摇头，才明白白羽的意思。
“你小子想学我的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