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从未杀过人，也没见过杀人的林素，仍然无法理解她的轻松。
那些传闻，她光是听听，就心惊胆寒的，而霍嫣直接面对，并参与其中，那又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霍嫣越平静，她越惊疑不定。
正常人怎么可能在面对那样的场面之后，这么平静？
要么，她心理素质特别强大，要么……她前世有过杀人经验，并且对杀人这种事司空见惯！
霍嫣拍拍她的肩膀，沧桑地叹口气：“孩子，我知道你想什么，你的眼神告诉了我一切。不用怕我，我不是杀人狂。
上次我跟你说过，我老公捣毁过一窝黑社会，我们家遭到他们的报复，我被迫学了些拳脚功夫自保，我女儿……我女儿还被绑架过，我们明明给了钱，他们却丧心病狂地撕票。
为了保护女儿，我……我失去理智，动手杀人，虽然没有杀死他们，但有两个人重伤……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当时一定是疯了。
那些人贩子太可恶，我听那几个人话里话外，他们全村都是人贩子！
我太害怕了，我没想杀人，也没杀人，我只是为了自保，踹了两个男人的命根子。是那个扛锄头的青年追我，还要砍我，我躲避锄头菜刀，没有顾忌到三轮车上的几个人贩子，他才将那几个人……杀了。”
霍嫣放下碗，捂住脸泣不成声。
看到她浑身发抖，泪流满面，林素终于松口气。
这才像正常人。
她搂住霍嫣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说：
“寇嫣，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你做的都没错，是那些坏人太猖狂。如果你需要心理辅导，我可以联系朋友从国外买几本心理辅导书给你看……对不起，我不是心理辅导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能来看我，就已经是安慰我了。”霍嫣擦擦眼泪，眼眶红通通的，失魂落魄地说，“从前每次遇到危险，都有我老公陪着我。可惜，我这一世还没跟他见过一次面，更别指望他来安慰我了。”
林素有些尴尬。
去年齐红星回乡探亲，她跟他提了解除婚约，之后他便再也没回来过了，过年都没回来，霍嫣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林素留下了她买来的复习资料，第二天，又送来一筐含有少量灵气的蔬菜，五斤灵气滋养过的猪肉，给她补身子，之后隔三差五就送灵鸡、灵兔、灵果。
反正霍嫣知道她做生意，有钱能买到一切，不怕暴露空间的秘密。
霍嫣一一笑纳，也没吝啬自己脑子里的高考知识，全力辅导林素。
林素天天吃灵食，喝灵泉水，过目不忘，脑子特别好使，霍嫣教给她的知识，她都能吸收。
一个肯教，一个肯学，林素的进步非常快。
她觉得自己挖到了宝藏，眼睛闪闪发光：“寇嫣！你上辈子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什么都懂？你不止考了大学吧？”
霍嫣也觉得自己挖到了宝藏，林素可真大方：
“我上辈子学的是医学，我是个脑科医生（专治三观不正），选这个专业是听从了周围人的意见，女孩子当医生、当护士、当老师，工作稳定，也更好找婆家。本科毕业从医大概五年，我觉得我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又返校考研究生，又过六七年，考了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