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又怎么了？”程寂川无奈。
程母慌张地说：“封嫣走了，她不愿意了！”
程寂川语气不悦：“妈，你又跟嫣嫣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程母顾不上儿子骂她，着急道：“你快打电话叫封嫣回来，她要是回国了，就我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啊！或者，你过来，等孩子生出来，她想塞回去也不行！”
越想，这个主意越好。程母跃跃欲试，她倒想瞧瞧，到时候她抱两三个大孙子回家，霍嫣是个什么脸色。
没有她，她照样能抱孙子。
思及此，程母神色镇定下来。
程寂川脸黑了：“妈！如果嫣嫣不同意，我是绝对不会生孩子的，你想想，她不喜欢孩子，以后家里能安宁么？”
不安宁就离婚呗，反正儿媳妇随时可以换掉。程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嘴上却说：
“我被她气到了，一时口不择言，寂川，封嫣一个女人带着蜜蜜，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我怕她出什么意外。你快过来吧，今天就买机票，坐今天的飞机过来。”
大不了到时候再豁出去一次，一哭二闹三上吊。
程寂川有些担心：“我给嫣嫣打个电话，要不，妈你先回国？”
当时妈妈要出国，他就该拦着的，他妈太会拱火了，他怕霍嫣受气。
程母脸气成猪肝色，斩钉截铁道：“不行！见不到孙子，我不会回国的！”
脾气上来，这回，她先挂了程寂川的电话。
程寂川苦笑，他妈越来越任性了。
是该早些弄个孩子出来，不然他妈疯起来，家里永无宁日。
程寂川打给霍嫣。
霍嫣去了封家买的葡萄庄园。
蜜蜜才一岁，刚学会走路，因为才做完手术，怕磕着碰着伤口，所以霍嫣才总抱着她。霍嫣牵着她走了一会儿路，小女孩嘴巴用纱布包裹着，但圆圆亮亮的眼睛笑弯成了月牙。
听到手机响，霍嫣亲亲她的脸，让人抱她去别处，她接起电话，刹那间，眼里笑意不见，落寞而委屈地开口：
“寂川。”
程寂川心里一抽，心疼地说：“嫣嫣，妈从上回要跳楼之后，神经不大正常，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跟她计较。”
霍嫣哽咽：“寂川，我知道你有多爱我，为了你，我愿意受这些委屈。可你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心里就够难受了，你妈动辄毫无理由地骂我，你们，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嫣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马上过去，你在哪里？”程寂川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我在封家买的葡萄庄园里，你不用担心我撂挑子不干，突然跑回国。”
“嫣嫣，我没有这个意思！”程寂川急忙说。
霍嫣冷笑，没这个意思，也不见你反悔不生孩子。
程寂川这人的嘴巴就跟死鸭子一样，轻易不开口，不承担责任，什么都让女人背负。他被程母和封嫣给惯坏了，认为女人就该为他无条件付出。
霍嫣继续委屈地说：“等你过来再说。”
程寂川随后把霍嫣没回国的消息传给程母：“……妈，嫣嫣答应的事，不会毁诺的，你别逼她行么？她本来就够难受了。这种事情，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伤害。”
“我逼她？又不是我把她赶出家门的！也不是我让她不能生的！”程母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