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明明白白的听着定国公夫人的话,气的直接对着男宾席上的定国公破口大骂,“定国公!这就是你娶的好继室!虐待原配嫡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定国公听此,赶忙站起来满脸猪肝色的斥责韩氏,“你这是做什么,孩子贪玩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这是怪孩子了。
姜玉看着定国公明明白白的偏袒,心中气结,“贵府家事本宫原不该管,但是西凉成献公主远来和亲嫁给定国公,是国事,现下公主因病去世,你需得善待你唯一的嫡子,怎么能看着这个妾室上位的如此磋磨你的儿子!这让大夏怎么和西凉交代!”
沈宴慈一听,哎呦,有故事?
韩氏最恨别人提起她曾经的妾室身份,当年成献公主心仪定国公,放着好好的皇子不嫁,非要嫁给他,成婚第一年便给定国公纳妾,她就是定国公的第一个妾室,她本也是世家贵女,只是爱慕定国公,一直未嫁,心里头恨极了成献公主。
进入定国公府后,她先一步生下了长子谢擎,而成献公主在长子出生十年后才得了一个儿子,随后便撒手人寰了。
韩氏自然是瞧不上谢知涯,将他养的懦弱无能,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谢擎虽留恋美色但精明能干,而谢二公子谢知涯确是平庸无能。
沈宴慈很好奇这其中的故事,准备去问问自家祖母,不过看着祖母这肃穆的脸色,沈宴慈很有眼色的闭嘴了。
定国公讪笑着,“大长公主教训的是,臣一定好好待他。”
姜玉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宴会开始,众人不约而同的忽略了刚才的事,席间氛围一派祥和。
谢知涯装的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入了席间,偶尔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沈宴慈,那小丫头居然也在看着自己?
沈宴慈觉得这小少年真是好演技啊,这副样子和刚才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
宁屹看完自家夫人在那边大展拳脚之后,瞥了一眼定国公和他儿子谢擎,正想着用什么法子找茬,这时,王老太爷却上前来了。
这次,姜玉并没有请琅琊王氏的人,但是王老太爷却不请自来,想来目的不简单。
王老太爷立于殿内,很是威严,声音之大都传到了女宾席上。
“镇国公,老朽有一言,还请镇国公一听。”
宁屹端上得体的笑,“哦?不知王老太爷有什么指示?”
王重毫不客气的说,“确有指示,只是不是老朽的指示,而是先帝的。”
宁屹面色一变,“王重,你什么意思?”
王重拿出袖中的明黄绢布,缓缓的说,“老朽没什么意思,只是遵从先帝旨意,让我的孙女王柔与定国公府联姻。”
宁屹看着那明黄绢布,神色不明,“王重,先帝何时下过这种旨意?”
王重扯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先帝曾允诺王家一道圣旨,说会满足王家所求,赐婚于王家和定国公后代。”
“想必这事,大长公主也是知道的。”
姜玉面色不善,此时也顾不得男女分席了,她命人拿开屏风,疾步朝宁屹走过去,站在宁屹身边。
“王重,你的意思是,你要用先帝允诺,换我的女儿跟你回王家联姻?”
王重笑了,“大长公主若是舍不得柔儿,也可认柔儿为义女,到时,我们几家也自然亲上加亲。”
沈宴慈翻了个白眼,这老奸巨猾的果然打着这个主意。
要用姨母把几家联系起来,到时若是有什么事,便一起家族连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