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天虽然习得万千华夏文字，这练体十三变中的文字却无法认全。
上面有些文字他倒认得，可认识的文字只有十之一二。
“晨曦！这文字你可认得。”
不得已，沈末天只能求助这便宜得来的奴仆。
纵然受从小接受教育的影响，对于奴仆这一概念不认同，不过并不妨碍他接受现实。
时代已经改变，如果单纯固执己见，换回来只能被时代淘汰，想要不被世俗束缚，就只有一种做法，不断变强，强大到无人可以匹敌的境界。
经历过沧海桑田，沈末天不会执于强求任何事物，他的准则是做好自己，遵循内心即可。
“少主！奴婢认得，却不能为你解忧。”
白晨曦单膝跪地，小声回答，似乎是怕触怒沈末天。
“为何？”
沈末天眉头紧锁。
他虽然能接受白晨曦以奴仆方式出现，不代表他接受这种相处的方式。
“承借功法，除了少主无人能看，一旦泄露将会引来传承殿执法堂。”
白晨曦小心翼翼地回答，原本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跪地。
白晨曦的做法，沈末天很不喜欢。
生而为人，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或许因为境界限制，实力有差距存在，但也不能随意践踏尊严。
作为一个传承华夏礼仪文化的人，沈末天不希望如此。
“既然你是珍宝堂派来跟随我的，那么你以后就属于我的人，对吧？”
将练体功法放至一旁，沈末天觉得需要跟这位出身与自己有些相似之人约法三章。
“是的！”
白晨曦低着头回答，眼神中光辉渐渐消散，尽管她做好了充足准备，可内心有道鸿沟让她难以逾越。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只要是我的意愿，你都必须听从，哪怕是……”
沈末天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当一个人实力真的凌驾众生之上，所谓人权是否真能得以存在。
如果存在，又如何让其不被打破。
他的经历以及面前这位，不就是在践踏所谓人权的事实？
白晨曦听完浑身一震，片刻犹豫之后道:“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就算沈末天内心足够强大，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
压制内心波澜。
“如果现在放你离去，相信珍宝堂也不会同意，既然如此，我在这立三条规矩。
第一，生而为人，当有人之尊严，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奴仆，我既为领主，以后你就以领主相称。
第二，我不收你为奴，却欢迎你加入横山聚集地，可作为横山一员，需当谨记，为横山之名而活，为横山之人而活，为横山之未来而活。
第三，我收你入横山，还你自由之身，不是强制要求，算是无奈之举，作为交换，你需要为横山活十年，十年之后来去皆可遵循而之本心。”
白晨曦不可置信地抬头。
在沈末天约法三章之际，隐藏在她体内的那道禁忌之法居然自动解除，尤其是耳边徘徊的声音，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我……
谢谢……”
“你不用谢我，横山是否有明天，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半年后我侥幸存活，未来之路也是布满荆棘。
起来吧！记住我们的约定，为横山而活，不容易。”
沈末天扶起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异性，内心不自觉开始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