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吞并了他。
眼中充斥着血丝。
“红衣……原来从来都不是血脉。”
赵一手在颤抖。
红衣，
就是恶来的终极！
严格来说，这更像是一种传承。
一旦踏上了这条路，人人都会拥有红衣血脉。
而赵一的红衣血脉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主人格曾经将这条路走通了，站在了最终之地，主宰一切。
他的确很强。
可正如唐九十九所说的那样，他还不够强。
红衣……对抗不了它们。
晦涩且残缺的记忆，让赵一隐隐感知到了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
他也终于明白了早先看见的那句话。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这是一个无法阻止的轮回。
“这条路不对……但我还得走一遍。”
“真够操蛋的。”
赵一无语。
他的记忆散落在了前方。
走通恶来，成为红衣，才能恢复所有的记忆。
意识回到了身躯中。
赵一感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力量已经无限毗邻于主宰。
只差临门一脚。
他去见了丰南，向丰南请教了主宰的修行经验。
后者并没有丝毫藏私，倾囊相授。
大凶修行的本命法则，到了主宰这个地方，便行不通了。
主宰讲究的是以本命法则去驱使世间诸般法则，类似花费资源训练将领去带兵打仗。
大家的兵都一样，将领越是厉害，效果就会越出众。
大凶对于法则的学习，多是雨露均沾。
而主宰，则是定点爆破。
了解到了大致的情况后，赵一告别了丰南，回到了废城，开始参悟。
颅骨教会带走了吕明炳，让他感受到了危机感。
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突破主宰，刻不容缓！
赵一需要力量。
而红衣是重要的力量来源之一。
所以即便在主人格告诉他这条路走不通，赵一还是不得不去趟这趟浑水。
但他已经留了心眼。
而且主人格和唐九十九的确给他留下了很多宝贵的财富。
譬如论语和逍遥游，譬如饕餮遗忘之触等等……
这些东西其实多少都跟主人格和唐九十九有关。
越是对于娱乐公司了解，实力越是强大，赵一便越是发现自己如今经历的诸多都是曾经主人格刻意布下的局。
“当年，你果然是故意死去的么……”
精神世界里，赵一远远望着老槐树下的至暗人格，目光深邃。
他很早前便怀疑过。
因为随着他的认知提升，他发现当年的主人格强大的简直让人发指！
如果不是自己故意死去，恐怕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圣山倒塌的高塔，名为囚神塔。
但赵一获得的零碎记忆告诉他，囚神塔里，虽然并未囚禁着众神，却囚禁着一样极为可怕的与众神有关的东西……
他无法对抗，也无法阻止。
这给了赵一极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