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边疆的王女被处以阉刑,恐怕等景惕回了昭和,王位都保不住了。
这个时代被处以阉刑的女子跟现代古时候的公公是一样的,哪怕是花楼最低贱的男子,也会因为她不是个真正的女人而看不上她。
面对蓝潼如此公然的侮辱,景惕麻木的像个冰冷的机器,因为她现在如同当初被关进笼子里的蓝潼,在绝对的权利之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景惕知道,她只要敢反抗,蓝潼必定会把昭和来的所有人全部牵连进来,没准还会以此问罪昭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这一切。
见她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蓝潼又道。
“雲王,你对本帝如此大不敬,本帝留你一命,只是处以阉刑,你还不赶紧磕头谢恩?”
景惕攥紧了拳头,默默忍受着莫须有的一切罪名,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道:“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蓝潼觉得有些无聊了,便摆了摆手,道:“拉下去吧,处刑之后直接送回驿站,想来雲王殿下常年征战沙场,这些小伤不足为惧,也就不用请太医看了。”
凤监打了个哆嗦,她幼时被处阉刑的时候生不如死,如今蓝潼还不让景惕就医,她真不敢想象景惕到底做了什么能把蓝潼惹成这样。
蓝潼起身道:“处理完后不用告知本帝。”
因为她要去找小奶离玩了,蓝潼可不想小奶离听到这等腌臜事。
九重天。
蓝潼不喜住在宫里,总是趁没人注意之时偷偷翻墙出来轻功去往九重天。
自蓝潼称帝之后,景离一直住在九重天里,原本是住东宫的,但小奶离说喜欢九重天,索性就让他住九重天了。
刚从后院进了楼中,蓝潼就看到阿肆看到自己仿佛跟看到了救星似的,立刻跑上前来。
“潼……陛下,您可来了,您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蓝潼蹙眉,“怎么了?”
阿肆快急哭了,“皇子殿……正君他正甩鞭子要打九公子呢!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霁月这些日子一直留在九重天教导新来的几位公子琴棋书画,但这些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因为他也不常出现蓝潼眼前了,蓝潼也没在意这些事。
阿肆带着蓝潼往楼上走去,霁月教导其他公子时基本都在三楼。
刚到三楼就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传来,有哭喊声,愤愤不平声,劝阻声,还有花瓶碎地和鞭子在空中划过的声音。
阿肆推门,焦急的喊道:“陛下驾到!”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蓝潼走进屋中,果不其然一地狼狈,那些琵琶和长琴都被鞭子抽断碎裂,霁月跪坐在一片废墟中,身上好几道伤口都撕裂了衣服流出了血,柔弱无依,强忍泪目的样子看了惹人心疼。
蓝潼只是扫了一眼,目光便瞬间落到景离的身上久久不离。
景离早就扔了鞭子,正站在原地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那委屈的小模样好像挨打的那人是他一样。
不知是谁先行的礼,喊了一声“参见陛下”,众人慢慢回过神来一般纷纷开始行礼。
蓝潼没有让她们起身,直直走到景离面前,整个屋里,哪怕是霁月也忍着伤痛起来行了礼,唯有某个小黏人精还巴巴忍着泪看着蓝潼委屈的不行。
蓝潼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音色温柔道:“怎么了殿下,可是鞭子玩累了吗?”
蓝潼一句话就惹得景离眼泪哗哗开始往下掉,他猛的扑进蓝潼怀里,蓝潼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殿下不哭了,乖。”
一旁有公子看不下去了,道:“陛下,霁月公子受伤才是最严重的那个!刚才是昭和皇子不讲道理,莫名其妙就对霁月公子下手的!”
蓝潼不悦道:“本帝让你说话了吗?”
随后才看了一眼霁月,霁月低着头,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温顺样子。
蓝潼道:“喊个医师来给九公子疗伤吧。”
“不行!”哭到一半突然出声的小奶离,抱着蓝潼就不撒手,态度坚决,却又像撒娇似的不依不饶道:“姐姐,你让他走嘛!我不要再看见他!姐姐你最好了,你把他赶走嘛!”
阿肆忍不住为霁月出声道:“正君,九公子从未惹过您,您何至于如此对他?您莫名其妙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够吗?九公子一个柔弱男子在华青无依无靠,你挑唆陛下把他赶走岂非等同于杀了他?”
玉墨气道:“关你什么事?陛下都没说话哪里有你对我们殿下指指点点的份儿?!”
阿肆不服气的道:“九公子是九重天的牌面!九重天是陛下的心血!正君如此为难九公子,难道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