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道:“太女殿下……那臣……”
“你更该死。”蓝潼丝毫不给她留情面,“临上战场把本宫嘱咐的话当耳旁风,你比她还要该死。”
刘雯也惭愧的低下了头。
蓝潼揉了揉眉心,她心烦意乱的很,这群蠢货只会拖后腿。
估计就她俩这本事,也就只配跟景惕打一打了。
她刚才吩咐了暗卫,传信让陈羽快些过来,陈羽虽然身手一般,好歹脑子是正常的,起码她够听话。
蓝潼又让暗卫传信给周围距离较近可以快些赶来的手下,她们或许没有打仗的经验,但她们足够听话,战场上能够自保,这也就够了。
等她们一到,蓝潼就会立刻替换掉军营中那些她觉得不行的将领。
刘雯突然出声道:“太女殿下,战事在前,若太女殿下想处罚臣,还是等战事过去吧,否则军营中职位短缺,真的打起仗来恐怕多有不便。”
“有什么不便?”蓝潼不悦的看过去,“你这个位置,本宫拴条狗都能坐!只要他能听懂人话,办事还会比你强!”
刘雯:“……”
蓝潼不耐烦的起身道:“本宫不是在跟你们商议,而是在通知你们,若是今晚本宫未曾听闻二位畏罪自裁的消息,本宫会直接一封书信寄去京都,让陛下诛你们九族。不要想着等圣旨传来还能多活些日子,本宫多的是办法让你们死,如果想让你们的家人还能活的像个人,最好自己解决自己。”
蓝潼很想动手弄死她们两个,只是如今在军营里,蓝潼若是亲自动手杀将军、杀副将,一定会引起军心动摇,民声沸议。
不如让她们两个自己来,因为本身她们就犯了错,畏罪自杀也很正常。
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蓝潼察觉到如霜在,便出声道:“出来。”
其实在蓝潼跟暗卫吩咐完事情之后,如霜就已经在了,她只是出去了一下,甚至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蓝潼刚才忙,没工夫搭理她,这会子空闲了,才喊她出来。
守在床边不知所以的玉墨看去。
如霜从暗处走出来,立刻跪下道:“属下请罚。”
蓝潼瞥他一眼,态度说不上是生气,但也没给好脸。
“倒是出息了,如今都能主动说句请罚了。”
如霜头垂的很低,几乎要扎到地上。
蓝潼有意无意的问道:“你刚才去找霁月了?”
如霜不言。
蓝潼知道这是默认,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无语。
“你们都是活腻歪了吗?”
如霜:“属下知罪。”
按理来说,正常的暗卫有时也会有不见的时候,毕竟人有三急,只要时间不长,主子也不会责罚。
如霜出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蓝潼很明显是感觉的她并非是三急,而是跑去找了霁月。
因为她就算低头半跪着,蓝潼也能看见她的耳朵红的像能滴出血来。
这踏马可能是去三急?
蓝潼没眼看她,直接起身走向景离。
“自己领罚,若有下次,给爷死。”
如霜舒了一口气。
蓝潼不知道的是,霁月藏在将士之中,他虽然没有足够的身手上战场,可也一直在军营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蓝潼提出要在箭上绑浸透酒和油的棉花布料,霁月便没日没夜的在军营里制作到深夜,直到实在受不了了才睡上勉勉强强两个时辰,然后被军营里的晨声号角吵醒,醒来继续做。
蓝潼甚至都未曾注意。
她所有引爆投石器发射的酒坛油桶的箭,都是霁月递的。
只是霁月穿着不合身的盔甲不敢抬头看她,蓝潼心中生着气担忧景离,更无心这个路人甲是谁,所以未曾发现。
有的人的爱暴雨阑珊,即便是穿着雨衣也会浑身湿透。
有的人的爱春风细雨,即使洒落眼睑也不会被人察觉。
疯狂而狰狞,因为它需要回应。
安静和平缓,因为它不需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