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瞬间脸颊爆红,他羞愤的喊道:“好啊!你又欺负我!”
“是殿下想先欺负我的。”
“我……”
景离想解释,可嘴笨的不行,蓝潼又离得那么近,他心头乱跳,死活想不到一个好的说辞。
“嗯?”蓝潼道:“殿下想说什么呢?”
景离慌乱的移开双眼,“没、没什么。”
“所以我说的是对的,殿下的所作所为伤了我的心。”蓝潼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他朱砂般小巧精致的耳垂,道:“所以,现在我要惩罚一下爱撒谎的小粘人精。”
……
距蓝潼吃下那枚丹药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内,她的身体恢复的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不仅蹦蹦跳跳没问题,轻功都恢复可用了,但还是无法恢复到以前那种运用自如的时候。
这日,蓝潼请了一个时辰的假去荣王府找九月,美其名曰去道谢,景离最开始不同意,可在蓝潼的一番客气劝说(唇枪舌战)之下,景离很快就缴械了。
荣王府处在京城的最南边,甚至可以说所在之地的周围都有些荒凉了。
蓝潼一路轻功踩着屋檐,飞身进了荣王府。
荣王府除了世女陈羽之外,还有两个庶女。荣王以前最喜沾花惹草,尤其是王君过世后,最多的时候后院将近四十多个侍君。
后来她身体慢慢变差,女皇也有意削她手中权利,荣王府不似从前风光,那些侍君有的死在内斗之中,有的被发卖出去,如今的后院仅剩一个侧夫。
好在荣王虽然有些糊涂,但还没彻底糊涂,把世女之位传给了前王君之女陈羽,也一直没有立新的王君,也算是留给了陈羽一定的权利。
蓝潼穿梭在屋檐之上,相比四皇子府,荣王府确实有些简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该有的下人和侍卫什么都还是在的。
荣王府无比的安静,其中一个院中发出了几声动静,蓝潼过去后才发现,院中正值修罗场。
九月跪在地上,旁边摆着一具尸体,座上一男一女,应该就是荣王和她的侧夫。
陈羽面色冷漠的站在一旁,可拳头已经无意识的攥紧。
院中还有一男子在哭哭啼啼的说些什么,忽的伸起胳膊指向九月,好像在控诉。
蓝潼靠近,盘腿坐在屋檐上看着院中,也听到了那男子说的话。
“就是你!我昨儿个夜里看的真真的!”
九月懵比的喊道:“不是我啊!我整天都在主子身边,怎么可能有时间做这种事!”
那男子哭喊道:“你还不承认!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我又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啊!”九月摊手:“那真不是我!”
男子见九月不承认,转身对着荣王就开始磕头。
“王女殿下!奴才不活了啊!这贼人杀了阿喜还玷污了奴才!如今仗着有世女庇佑死活不承认,奴才一头撞死算了!”
蓝潼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也明白了。
这个名为阿花的男子和地上躺着的尸体阿喜是荣王府的下人,两人住在同一个下房中,昨夜有个采花贼前来,玷污了阿花,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阿喜发现,阿喜想出门喊人,结果被那采花贼杀死在院中。
虽然蓝潼不认为自己了解九月,但蓝潼觉得九月这个智商干不出来这种事,饭都吃不饱,还采花呢?
而且这栽赃陷害太明显了些吧,既是采花,为何不杀了最主要的阿花,而是留着他,转头去杀阿喜呢?
院中乱七八糟的争论起来,蓝潼躺在屋檐上,闭目凝神。
就算九月嘴不好使,陈羽一看就是心思深沉的人,她定能把九月给撇干净,能一直坐着世女的位子,陈羽也是有本事的。
但前提是陈羽想这样做。
别人家的内斗蓝潼没有兴趣干涉,她只是在想着,要以各种方式让自己强大起来。
凭她的头脑,做生意是不成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还是很重要的。
可她并不打算主心骨放在经商上,女尊时代也是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而且商人经商的环境是由政治直接决定的,蓝潼也不是那为了几两银子勾心斗角的人。
那只剩下两条路,一条就是官场。
官场,文官三年科举一次,且不说蓝潼考过与否,上次科举在去年就进行了,今年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