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是否有些太快了。
蓝潼的身体想要恢复也得一年,一年之内让他得到蓝潼的心,还让蓝潼闯出名堂,岂非难上加难?
“怎么?朕的条件很难办到?”女皇挑眉问道。
景离低声道:“她如今……身上有伤……”
女皇道:“朕可以把军符令给你,但期限不能延长。”
一年以后景离就要十九岁了,实在是没有时间让他等了。
“多谢母皇。”
这个结果已经令景离很满意了,只要没嫁人,那他就还有机会打动蓝潼。
女皇命人把军符令给了景离后,挥手道:“都散了吧,雲王留下。”
皇太女恨得咬牙,可又无可奈何,相比景离手上的权利到六皇女手下的人手中,还不如到景离的手中,这也算没便宜景岄。
只不过她得派人盯紧四皇子府了,看看景离的意中人到底是谁,若真是个平民,她大可直接用权力或者金钱拉拢过来就是。
景岄自然如皇太女想的一般,宴会上的众人心思各异,各怀鬼胎的散去。
殿中很快只留下了景惕和女皇两人。
女皇位于高座之上,漫不经心的端起了茶杯,轻轻用杯盖撇去茶沫。
“你可知朕为何让你留下?”
景惕跪在殿下,一副要被问罪的样子。
“儿臣不知。”
女皇道:“朕提醒你一下,前两日你在府中做了什么。”
景惕立刻解释道:“儿臣只是见那影卫有问题,所以把她叫去磨磨她的锐气。”
女皇忽的抬头,深深望了她一眼。
“蓝潼是朕亲自挑给阿离的人,这件事你可知道?”
景惕一愣。
她似乎真的未曾注意这件事。
而这恰好正是最关键的事!
如果蓝潼一直就是这个性子,女皇多少是知道的,这样看来,把蓝潼赏赐给景离是女皇思虑之后的决定。
而如果女皇不知道蓝潼的性子,那岂非自己所作所为是在责怪女皇的决定是不明智的?
那他妈不就是在责怪女皇了?
景惕整个人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她猛地低下头去,咬着牙沉声:“儿臣……儿臣知罪!”
女皇并未生气,“惕儿,朕知道你是担忧阿离,只是蓝潼是朕亲自挑出来的,她是好是坏朕心中有数,你这次把她磋磨的不成人样,阿离身边可就危险了,你有想过吗?”
景惕愧疚道:“儿臣思虑不周!请母皇降罪!”
景离手上刚拿了兵权,分明是最危险的时候,偏偏蓝潼这等影卫还被自己折磨成那样。
而且上次潼元节的宫宴上女皇就提前告知了此事,景惕根本没多想这些事之间的关联,如今想起,她只觉得自己蠢笨!
“降罪就免了,你难得回京一趟,总不能让你带病回去,就罚你在蓝潼身体恢复之前派人驻守四皇子府吧。”
“多谢母皇。”
“对了,关于阿离的心上人,你可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