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眼神缓和，抬手入怀，从怀里的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李宏身前，
紧接着，
牛旭弯下腰伸手捏住李宏的嘴巴，李宏呜呜呜的看着牛旭。
牛旭盯着李宏的眼睛，冷声道：“回家待着，没事儿，别出门。”
“呜呜。”李宏忙不迭的点头应承。
牛旭眯起眼，审视的目光看着李宏，手指渐渐用力，单面胶手套上的橡胶颗粒摩擦着李宏的脸颊和下巴，
李宏眼神紧紧盯着牛旭的眼睛，他从牛旭的三角眼睛里看到了死寂和刺入骨髓的冰冷，周围的血腥味混合着牛羊肉和海鲜的腥味，疯狂的往李宏鼻腔里窜。
李宏的脑袋在颤抖着。
“哼”牛旭看着李宏，不屑的冷哼了声，甩开了李宏的脸。
“走吧。”
李宏低下头，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快速跑到门口，拉开门冲出去。
牛旭直起身，回身看着门外李宏跑远的背影，脱下单面胶手套，仍在冰柜上，两手互相搓着手指上的血迹。
直到李宏拐进街角消失不见，牛旭才关上门，锁好，走进库房。
库房里四个冰柜，牛旭挨个检查了一遍之后，转身看向库房另一侧，冰柜对面的冷库板，冷库板旁边放着一个类似于睡袋样式的保温袋。
牛旭拉开保温袋，里面露出一具无头尸体，见没什么异状之后，牛旭又拉上保温袋拉链，
突然，
牛旭蹲下身，看着保温袋下面的一滩血迹，边缘有明显的破坏痕迹，像是被脚尖碾到了，拖拽出一小截痕迹。
牛旭缓缓站起身，低头看着那一小摊血迹，眼底仅存的感情一丝丝褪去，良久之后，一抹阴冷的笑容，在他嘴角一闪而逝。
牛旭走出了库房，拉开生鲜店的门，他抬头看了看阳光，觉得有些刺眼，抬手挡住阳光，他的眼睛完全藏在了血红手掌的阴影里。
另一边，
老城区边的街道上，景润下了摩托车，望了眼白雪半覆盖下的棚户区，然后对徐军笑道：“大军哥，我先进去了，谢谢你送我。”
徐军也望了望棚户区，不知道为什么，这片老城区给他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收回目光，徐军问景润：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或者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城北不好打车，城西的老城区更难。”
景润微笑道：“大军哥，不用了，里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我先去看看再说吧。”
“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来接你。”徐军点点头，也没多客气，首先景润进去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再者，他和景润只能算是认识，并不是朋友。
景润目送徐军骑车离去，然后顺着马路前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刘英的车，马路上的车胤也是乱七八糟的，看不出什么。
景润又顺着马路往前走了几步，虽然没有发现进老城区的路，但有一片雪地上有几趟凌乱的脚印，还有一趟似乎是拖行的痕迹，但拖行痕迹里有几道深浅不一的雪沟。
景润想了想，顺着这里走进了老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