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润到现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刘英拜托自己帮他找老婆,他连张照片都没留下来,自己也不知道他老婆长什么样子啊。
景润轻吐口气,摇摇头,收拾了桌子上的茶杯,穿戴好装备,刚准备出门,他的手机也响了。
是警察局刑警大队长,张帆的电话。
景润接通电话。
“景先生,你好,我是张帆。”
“你好,张队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刘英先生去您那里了吧?”
“是的,他刚走,拜托我帮忙找他的妻子,我正准备出门去你们那里一趟,看看刘英妻子的照片。”
“好,我打电话给您,正想说这件事,不仅仅是刘英的妻子失踪了,还有两个人也失踪了,一个是年轻男性,叫做余生南,一个是中年男性,叫做吴飞。”
景润思虑片刻后,说道:“听你的意思是,这三起失踪案有联系?”
张帆沉默了下,说道:“暂时不清楚这三起失踪案是否有联系,但不排除是妖魔所为,所以我们局里想聘请景润先生,参与到这桩案件中来,如果是普通案件,自然不需要景先生,但如果是妖魔所为的话,我局与景先生的雇佣关系,当时生效。”
“好的,我一定配合你们,沈城猎人协会也要求我配合当地政府工作。”景润说道。
“那好,就不打扰景先生了,刘英先生的私人委托我们不便过问,刘英先生妻子的照片我发到您微信上。”
“好,谢谢张队长。”
景润等了会儿,张帆把刘英的妻子照片发到景润的微信里,还附加了一些信息,
“顾雨,32岁,身高一米六三,黑棕色长发,黑色貂皮大衣。”
景润看着顾雨的照片,很漂亮的女人,不过也难怪,毕竟刘英有钱。
景润在打一下别好两把猎枪,又整理了下风衣,开门出去,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顾雨,不过人家求到自己身上了,景润就打算出门碰碰运气,万一就碰到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景润是个对朋友很好的人,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尽力去做到,即使很多时候,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
这不是很重要,
做了没有做到和什么都没有做,有着本质的区别。
相界城北边是相界河,河上有一座200米长的大桥,相界桥。
景润还没上桥,就看到了大桥栏杆里,站着一个沧桑男人,男人的衣服怀里还窝着一只像是大熊猫一样,有两个黑眼圈的小猫。
景润上桥,走了过去,对着男人笑着打招呼:“大军哥,在一个人受尽冷风吹?”
徐军对景润的出现有些吃惊,甚至心里都在无奈的嘀咕,为什么自己每一次出门都能遇到景润呢?幸好自己和景润都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不然在这种缘分的驱使下,不结婚都有些难以收场。
“还有它。”徐军指了指衣领处露出的那只小猫脑袋说道。
徐军也是个木讷不会聊天的,一副中年大叔郁郁不得志的沧桑模样,眼神忧郁,青虚虚的络腮胡在他脸上,本就冷酷的脸上更添了一丝凶悍。
“我知道,小花是你新的家人。”景润说道。
“小花?”徐军不解的看着景润。
景润眨了眨眼,惊讶道:“难道它的名字不是小花吗?我一直觉得大军哥是那种不擅长给宠物起名的男人。”
徐军抿抿嘴,沉默着,这只猫的名字还真就是小花,他昨天晚上刚取的,但经过景润这么一说,男人那该死的好胜心在徐军的脑海中拨动着神经。
“四喜。”徐军说了两个字。
景润愣了下,道:“这不是菜的名字吗?四喜丸子。”
“我的拿手菜。”徐军紧跟着答道。
“真是好听的名字。”
“谢谢。”
徐军看着景润,问道:“景先生来这里也是为了看大河雪景?”
景润转身看了眼大河两侧的树上挂着的白雪,更上游是两侧青山,已经被大雪染白了头,颇有一副美丽雪景画卷的气势。
“不是,我受朋友之托,来找人的。”
景润说完掏出手机,把顾雨的照片递给徐军看,说道:“就是这个女人,大军哥见过她吗?”
“刘英的媳妇嘛,以前我开饭店的时候,她经常来店里吃饭,和我妻子是很好的朋友。”徐军自然而然的说着。
“她失踪了,加上今天已经两天了。”景润说道。
徐军闻言皱起眉头,踌躇了下,说道:“刘英家有些钱,但不算太有钱,劫匪绑票也轮不到他家。”
景润点点头,根据王伦所说,刘英的家产就是一家广告公司和一套房子,一辆车路虎,小老板不算太有钱,相界城比他有钱的还有,劫匪就算是绑票勒索钱财,也轮不到刘英。
暂且排除这种可能性的话,那顾雨怎么会失踪呢?只要顾雨出了相界城,无论是哪里,坐车还是开车,都会有记录,怎么会找不到呢?
除非,顾雨没离开相界城。
景润收回思绪,看着宽阔的相界河,轻叹了口气,道:“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丢了?”
徐军低头抚摸着小猫四喜的小脑袋,看到顾雨的照片,脑海中又想起了妻子生前时和顾雨的说笑场景,这让徐军有些伤感,他低低的轻叹道:“活人丢不了,人死了才是真的没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徐军话音落下,景润愣了下,缓缓抬头,看向徐军,问道:“大军哥,老城区是什么地方。”
徐军虽然不知道景润为什么突然问起老城区,但还是说道:“老城区就是五十多年前的相界城,随着时代的发展建设,城市建设移动,老城区已经没人住了,都是一些破败的棚户区,荒废的老农村。”
“这样啊。”景润点点头,每个城市都有这种破败的时代产物,很正常。
徐军看着眉头微锁的景润,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徐军想了想,说道:“小时候,听老人说,在一百多年前,老城区原本是一片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