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刘烨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一怔。
自己刚刚接下了灭尽？
可他感觉到的，哪有描述里说得那么神乎其神，顶多只是胸膛被打得凹陷下去，有些喘不上气。
他当然知道这是系统收力的结果；可是，这未免收得也太多了吧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颗核弹在刘烨面前爆炸，却只是擦破了他的一小块皮。
其他的能量，被转移到哪里去了？
“师父。”
“嗯怎么了？”
系统第一次听见刘烨用这种温情脉脉的语气呼叫自己，看着刘烨，奇怪地问道。
“感谢您为我如此付出。”
说到动情处，刘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既然能量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而周围的环境也没有遭到什么大的破坏，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系统本人，扛下了由他自己释放的，几乎完整的一招灭尽。
拥有这样的技能，系统的实力，只怕是远远超出了刘烨所能想到的范畴；但，以系统现在都还需要借助自己的身体栖息，恢复伤势的情况来看，像这样来一下，只怕，系统近期以来的修养，恐怕都前功尽弃了。
至于系统表现出的风轻云淡，也被刘烨默认成了一种长辈无私奉献后的低调。
“和培养我相比，您的身体，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啊!！”
刘烨眼含热泪，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拥抱系统，拥抱这位外冷内热的好师父
然而，回应给刘烨的，又是一个硕大的拳印，和随着身体倒飞而出、不断天旋地转的视角。
“我草，你疯了？”
情急之下，系统连华夏人才会的脏话都飙了出来，又是一拳灭尽轰出；只不过，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刘烨第一时间就在空中双手抱头、蜷缩身子，避免在落地后以一个四仰八叉的不雅姿势示人。
“呸”刘烨挣扎起身，如先前那般，吐出一口血沫。
好吧，他刘烨千算万算，还以为猜出了系统的真实意图；没想到，压根就不沾边。
从系统再一次使出灭尽，和他此时激昂的语气来看，自己这位师父，现在好着呢。
“什么你的身体我的身体的，你在说什么？”
刘烨面露尴尬之色，但还是将自己刚刚的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系统。
“逆天。”
听完刘烨的一腔肺腑之言，系统默默地给刘烨竖了个大拇指。
“这不能怪我嘛能量守恒定律，以前学过的。”刘烨一脸无辜之色。
在读书的时候，只有物理一科，刘烨勉强能称得上学过。
“算了。虽然你的想象力和自我感动的能力都很丰富，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猜对了。”
听到系统的话，刘烨忍不住暗自窃喜起来。
就说嘛，系统虽然外面表现得高冷一些，但骨子里，还是疼爱自己这个徒弟的。
“我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
得，又猜错了。
系统可不管刘烨的内心独白，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我使出的灭尽之所以只是打伤了你，并不是因为你想的那出无私奉献的戏码，而是因为，我目前所能调动的灵能，和我的灵核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灵核这个概念，刘烨之前倒是听系统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