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脚下。
系统离开后，刘烨先不急着向村民们获取更多的消息，而是随便编了个理由，出了村子。
反正，这里目前除了黎桃啊不，灵魁，其他人都不会对自己的话有什么怀疑。
大概，这就是由执念形成的小时空碎片中，存在的弊病之一吧。
“剑舞肆式：破军！”
蔡莼手中的剑鞭以斩断山河的气势挥出，所到之处，不仅万物皆为齑粉，连空间都承受不住这股巨力，硬生生被撕裂出一道又一道的漆黑裂缝。
而这些空间裂缝在产生不久后，一股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能量，便开始由外向内地渗入其中，不断修复着这些空间裂缝。
正是灵魁的手笔。
她先前所释放的精神力风暴，其用意并不是杀伤刚刚复活的萨尔罕，打他个措手不及，而是为了笼罩住祭坛周边，防止天境级别的强者交手，给这片区域带来不可逆的空间破裂。
自从天渊现世以来，地球上的空间强度，也像遭到了腐蚀一样，变得越来越脆弱。
如果空间破损到一定境界，那么，恐怖的空间乱流就会从裂缝中涌出，湮灭一切。
至于将刘烨几人卷入时空碎片中，只是顺手而为之罢了。
灵魁现在也没有闲心关注时空碎片中的几人，而是全神贯注地修复着越来越多的时空裂缝。
比起蔡莼的攻击产生的时空裂缝，萨尔罕的一招一式，简直就像是一把剪刀，在纸上来回撕扯般数量巨大。
这并不是说明萨尔罕要比蔡莼强出多少，相反，在蔡莼全力猛攻下，萨尔罕身上的铠甲已经破损了大半，残缺不全。
然而，从萨尔罕身上释放出的那种，古老腐朽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空间，像是一瓢热水浇在冰块上，天生就具备侵蚀空间的属性。
“渎神者该死的渎神者！！&34;
萨尔罕狂怒，声音如同手指与老树皮刮擦产生的摩擦声般刺耳。
”一条靠向凡人摇尾乞怜，才能留得性命的丧家之犬，也敢在我华夏，妄称神明。”
蔡莼双手将剑鞭举过头顶，猛然砸下，再次破碎了萨尔罕身上的部分铠甲。
在破军的加持下，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程度。
如果他愿意将针对萨尔罕的灵能扩散释放，以祭坛为中心、方圆十里的地方，都不会再有活物。
天境强者被称为人形核弹，不是没有理由的。
尽管招式朴实无华，但对于灵能的极致运用，将海量灵能中的每一丝每一毫都压缩到极限，才是他们与其他境界区别的标志之一。
这不仅需要有长年累月的修炼带来的灵能积累，更需要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才能慢慢找到一个平衡点。
“你！！”
不知是不是蔡莼的话戳中了萨尔罕的痛处，后者本就刺耳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好几个度，不停扩散；若是一些境界较低的适能者，光是听见这股声音，就已经会被震碎内脏而亡了。
“我说得有错么，萨尔罕？”
可惜，萨尔罕的无能咆哮并没有对蔡莼产生丝毫影响，他依旧以嘲讽的口吻，击打着萨尔罕的痛处。
“当年，赵云前辈以凡人之姿，击败了你这所谓的神，却因为一时心软，放过了你，那是因为，彼时的华夏正陷于内乱，无暇顾及外神报复。”
蔡莼浑身沐浴着冲天战意，眼中，似有虎啸龙吟、惊涛骇浪。
“如今，你造下的孽，该是清算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