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魏惠历十年春3月17日,灵蛇立镇的第4天晨露,灵蛇镇卫司的战鼓,第一次响了起来。
“该死的罗玉堂,你赢了!”
正在披戴盔甲的方小四,满脸愤恨之后哭丧着脸的对唐三藏说到。
昨晚镇主府的嫡系班底在唐宅共饮醉月,期间各大镇官畅所欲言,发表着自己对本部职司未来的展望和当下的分析。
酒至兴头的方小四一个头铁,非要和唐三藏打赌,被端了窝的罗玉堂何时杀来。
结果唐三藏的“明日便至”,直接引得满场之人附和入局,只有他一人坚持必在后天,赌注是一人一坛一银币的灵家特产通玄灵蛇酒。
二十个人,那么就是两枚金币,抵得上他镇卫司长的半月俸禄了。
“你现在应当下令镇卫司丙大队先把螺公山的人,全部围了起来,不许擅动半步,之后再出去问罗玉堂,为何不明日再来?”
虽然是笑语提醒,却是让得方小四冷汗潺潺。
螺公山众人才被掳来两天,虽然已经启动了改造计划,并以利益勾惑他们开始归心。
但是三年匪性,岂能让他们两日就能去了恶劣本质,真正甘心接受失去一定自由的法治管理?
自己第一次领独挡一面的职司,结果第一个命令却还要唐三藏提醒。
而在唐三藏出言提醒的同时,听鼓而明的白龙海,已是留下“我得亲自去通知,才能让灵赵两家护卫尽出,助镇卫看守螺公山众人,以防哗变”的话语,就急匆匆的离去。
果然,在总领全局的情况下,对突发状况的全局预判与定调和补救方面,白龙海处理起来,比他来得更及时、稳妥和全面。
闲时如庸才,急时变智者。
他能被镇主点领一人之下的职司,确是有所依据。
依着提醒下令之后的方小四,骑着千里乌骓飞龙马跟在唐三藏的身后细思时,望着唐三藏的背影,竟然生出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高山仰止的敬畏感。
出到镇门前,镇卫司的甲乙两大镇卫队早已一字排开,亮出了灵蛇镇旗,和对面气势汹汹的马匪们对峙了起来。
而武力最强的亲兵队百人,在镇主府七司确定之后,已经剥离出了镇卫司,变成镇主的私人侍卫队。
现在却有大半隐藏不显,谈小乙也是不见踪影。
想来他们已经隐在暗处,对内提防着镇内螺公山俘虏的可能哗变,对外又准备捕捉战机来个一击溃敌的乾坤打击。
谈小乙这习惯性的战法,让得唐三藏哭笑不得。
这家伙看来很难卸下亲兵队长的包袱,把他送上将来更广阔的镇卫副司长的位置,好像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镇主,确是罗玉堂和其精锐匪兵无疑。”
在唐三藏重新审视赋予谈小乙新位置得失的时候,独臂的灵无双背刀步行到十步之外,就止住了身形确认到。
因为他不得不停下来,守护在唐三藏四周的镇主侍卫,已经是陌刀微抽,气机牢牢的锁定着他。
他旦敢再有一丝逾越,立马就是人头分离的下场。
“白副镇主令我们前来试战,镇内事宜他可以弹压。
同时白副镇主又问询,是否可以止戈为上,派出罗氏宿老劝降?”
灵无双身后的赵家主赵立凯,一见这情势,紧张的解释到。
即便面对螺公山千人来犯,带着一群扛着锄头、刀叉的村民抵战之时,他都没有被唐三藏身边抽刀人给予的压迫感来得紧张和强烈。
脖子上那一线冷冷的锐利之感,让他生出一种生命被威胁到的心悸。
“能死磕县令家族,是睚眦必报之人。
远劫回来不待修整就直接来犯,是意气用事之辈。
这种人,要先打服他再谈感化,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小四,你身为镇卫司长,区区对匪一战,还要用我镇主亲自指战?”
一语回绝和诉明了行事的基调之后,唐三藏把这场战斗的指挥权,丢给了方小四。
如果事必躬亲,他这种放权就毫无意义了。
“我不逼犯灵蛇就罢了,结果你们却敢趁我精英尽出之际,掳掠我螺公山。
我实在想不通,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看这架势,本来我以为你们是和罗瘸子一族沆瀣一气的共同计算于我,谁料却原来是自己雇佣兵匪来对付我。
对面的,灵无双给你们多少,我十倍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