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了,彻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母亲说的话彻儿应该能够听懂才对。”
君彻依旧还是没说话,君无心也不生气,笑着对他说道:
“母亲当日为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彻儿还记得么?”
闻言,君彻缓缓点了点头。
君无心继续说道:“当日我说愿汝心之固,固不可彻,便是想要你不再为他人的想法左右你自己。
别人都只是你人生之中的过客,你越是百般在意,便愈发的会越陷越深。”
听着君无心的话,君彻似乎是听懂了什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君无心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然后牵着他的小手往前走。
“这句话是母亲现在教导给你的,只愿你能如你的名字那样坚不可摧,若是有哪一天你觉得这句话是错的,便是你长大了……”
君无心领着君彻进了诏明宫。
此时墨流觞还没有起身,只穿了一身里衣倚在床柱上看着一大早精力十足的两个小家伙玩闹,脸上带着些许淡淡的温和笑意。
“墨流觞。”君无心叫了一声,然后抱着君彻在床边坐了
此时长耀和长乐也在床榻上,长乐正玩得欢实,足足的是个既不记吃也不记打的性子。
君无心回来没几天就将窝丝糖的事给忘了,不过脸蛋依旧还是圆润的紧,让君无心时时都会担心自家漂亮的女儿会变成一个小胖墩。
君无心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然后在长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转头说道:“这是君彻……彻儿,叫父亲。”
君彻自踏入了诏明宫开始,便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直到在见到了墨流觞后,几乎是达到了极点,连坐都不敢坐,只敢躲在君无心的小腿后面。
墨流觞也不在意,眯起了眼睛端详着君彻的样貌,半晌才转头看向君无心说道:“这个孩子是石城捡的?”
“嗯。”
君无心点了点头,她知道墨流觞怕是心里清楚这个孩子的来历,只是刻意说成是捡的,为的是给这个孩子一份面子。
“我想着既然是有缘,收为义子也无碍。”
“君彻……”
墨流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眸光直视着君彻的双眼,声音有些低哑的问道: “多大了?”
君彻在墨流觞问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脸色变得煞白,目光也无比紧张的看着墨流觞,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吓死过去一般。
见状,君无心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来什么。
“详细生辰好像是只有他的生母,不过我瞧着这孩子大概是三岁左右……”
墨流觞抬眸看向君无心,笑了一声。
“无心不是还要去潜邸么?”
“我是想去看看温聆兮,然后顺带带点墨梅回来入药。”
听墨流觞这么一说,君无心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口。
“原本你府里头的那些墨梅都是用汤药浇灌的,听闻说养的娇贵的很,若是我摘一些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墨流觞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不过你若是想要采摘墨梅入药的话,应当早些去,不要等花瓣上的寒霜都散尽了。”
“也是,要不然就只能等明日了。”
说完君无心抬脚就要往外走,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君彻还在那里。
于是瞬间顿下了脚步,有些犹豫。
墨流觞淡笑着说道:“孩子放在这里便是,长耀和长乐都在,正好做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