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公道？”
萧瑟在岁千允说完的一瞬间猛的笑了出来，似乎是岁千允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那凌二公子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了，这世间哪里来的公道，只不过是世间强者所制定出来的法则罢了……许多年前，本座也问过这个问题呢，你猜后来怎么着？”
“愿闻其详？”
萧瑟怀念一般的笑了笑，连声音都显得空洞了不少。
“她说，她便是公道，如若不服……打死无尤！当时，就因为问了这个问题，差点丧了一条性命。”
在君无心还很年轻的时候，性子可是比现在狠毒暴戾多了。
那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一度成为萧瑟的梦魇。
“什么人竟然比你还霸道？”
施如虹听着萧瑟说的这段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故事，好奇心顿时冒了出来，凑过去对萧瑟说道。
萧瑟难得的没有嫌弃他，勾了勾唇角说道：“算是师父吧。”
施如虹顿时更诧异了，“你竟然还有师父？！”
“就是因为如此啊。”
岁千允低低的说道：“可笑我半生命不由己，怎么能容忍……怎么能容忍……”
怎么能容忍她的孩子也是如此？
君无心的孩子生来高贵，为此甚至是差点要了她和她孩子的命，这样轻贱的命运……她怎么能容忍再降临到她孩子的头上！
她原本以为离开了南瑶，就能够摆脱那卑贱如野草一般的命运。
她在踏出故国的时候，以为是重新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却不知，那仅仅只是转身又入了一条绝路而已。
“萧少主想要浑水摸鱼，与在下刚好不谋而合，倒不如合作，毕竟……现在楚皇对萧少主应当是警惕的紧，萧少主在楚京活动恐怕是不方便。”
一边说着，岁千允抬眸直视萧瑟的双眼。
“萧少主以为呢？”
“既然凌二公子都如此说了。”
萧瑟抬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的茶水，随即对岁千允说道：“那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岁千允说的没有错，杀手公会在他接手之前，一直都是活动在西陵南瑶的，根基自然不如岁千允在楚京近二十年的经营。
更何况，杀手公会在东楚的势力着实是所剩不多了。
但是……
“若是来日凌二公子真的执掌南瑶……”
以岁千允的心智，若真的想争得话，凌天翼那个蠢货必然不是对手。
而南瑶摄政王虽然厉害，但是年纪却不小了，且刚愎自用。
至于南瑶的少帝，懦弱无能。
完全可以说，若是岁千允能够回国的话，南瑶帝位过不多久便能收入囊中。
但是……四国皇帝皆视前朝余部为眼中钉，到时候岁千允是敌是友就不好说了。
闻言，岁千允轻笑一声，“自当为萧少主的大业尽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