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家也有互相倾轧的时候,更多的却是同气连枝唇亡齿寒,毕竟这三家就代表了东楚的世家势力了。
“云兄,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就算是他们这些老臣都看的心惊,连家家主不由得开口问道。
他们都清楚墨流觞如今做的怎样的事情,东楚科考舞弊之事早已有之,难道这种事情先帝就不知道么?
当然不会!
只不过先帝不想去冒这个风险,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现在当今的陛下竟然敢做出如此大的动静。
一品大员说斩就斩,即便那些人罪有应得,却难免让人心中生出几分寒意。
云家家主面色如常,因为与当年顾家的姻亲关系,很多事情君无尘都多少会对云家透个底,所以他自然是清楚墨流觞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今天宫家家主和连家家主会来云家,也正是因为云家和君无尘这一层特别的关系。
“陛下……不同寻常啊……”云家家主叹了一口气,“不知二位兄台可有听说过一句话?”
两人疑惑道:“什么?”
云家家主沉声说道:“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
云家家主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来,说道:“你们可曾记得陛下重病之前是何模样么?”
闻言,两人同时一惊,不由得回忆起了在记忆中已经极为的稀薄的男孩的影子。
在十岁之前的墨流觞,就算是他们这些见惯了天纵奇才的人,也不由得赞叹一声不凡。
那种过于出众的聪慧并不是后天苦学能够有的,说一声天才毫不为过。
他们这些人甚至曾经期盼过,若是东楚的江山落在他的手里,又该成为一个怎样的盛世。
但是天不假年,七皇子虽然聪慧过人,但是有道是慧极必伤,在十岁那年,一场重病几乎要了这位少年天才的性命。
自此之后,七皇子在人们眼中便逐渐的变成了缠绵病榻性情古怪的病弱皇子,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样的人会登上皇位……
“陛下这是想要彻底的将朝堂上清理一番啊。”
云家家主叹息道:“虽说陛下性情难测,但却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在下劝两位兄台,该放手时便放手,只要看清了形势,效忠于陛下,陛下必然是不会亏待我等的。”
闻言,连家家主和宫家家主对视一眼,虽然有些许的不甘,但很快就放下了。
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比家族的长远流传来的重要,而且陛下对他们三家也不算是薄待了。
“云兄,那我们现在……”
云家家主望着窗外说道:“现在,陛下怕是希望我等出头,将朝堂上压下来。”
“可是……”宫家家主紧紧的皱起了眉,要是他们三家出面的话,势必会得罪不少的人……
云家家主一眼就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淡声说道:“我等做的事利国利民的好事,上顺帝心,下应民意。更何况……咱们前头不是还有无尘公子么?就算无尘公子不成,还有一整个稷下学宫呢,怎们怕什么?”
“云兄慧眼,我等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