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皱了皱眉,“凌河……”
“我帮你拿到手!”君无心想也不想的说道。
颍州太守非要见的人是墨流觞。
而她身为女眷,随便找个理由,或者没有理由直接不出席宴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墨流觞能亲自来一趟彭州城,想必凌河对他来说颇为重要。
现在无论怎样,墨流觞走君无心留下,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墨流觞听到君无心的话,眉间却皱的更深,沉闷了半晌才说道:“无心,我不想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哦?”
君无心高高的扬起了一边的眉梢。
她原本的相貌虽然精致,但样貌却与君无尘有七八分的相似,少了几分女性独有的柔美在里面。
每当做起这个表情的时候,总让人感觉到一种风流韵味在里面。
如果说君无心的相貌只是带着几分凌厉的话,那她说起话来就更加的一针见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在京城中,你是也对七星阁动了手的,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凌河水道?”
君无心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想要凌河河道,是为了运什么东西进京吧?需要一整条河道运送的,无论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小数目。”
“鉴于近期京城里的纷乱,我猜应该是你在东南秘密养了私军,东南多豪商,伪装成货船北上也不是很突兀,等私军到京城之后准备来个出其不意。”
说着,君无心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现在准备放弃凌河了?放弃凌河之后你准备怎么办?如果走陆路的话,从益州到楚京路途遥远,最近的道路要经过墨明琰的封地颍州,绕过颍州就是江南繁华之地,一马平川人多眼杂,想要掩人耳目的长途行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无心。”
墨流觞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本来准备到东南之后,再将这些对君无心讲的,却没想到她已经全都知道了。
君无心轻笑一声,“靖王殿下当我那好几天的账本,是白看的么?”
墨流觞平时智计无双,但此时面对君无心狭促的笑容时,却是一脸的茫然。
君无心轻哼一声,说道:“你现在能不能解释一下,虽然陛下并没有赏赐靖王府产业,但据我所知,你在私底下好像是有不少收入不菲的私产,另外东南益州这几年的税收,还有海口的关税……几千万两的银子,靖王殿下都搞到哪里去了?不要告诉我你平时喜好奢侈,这些都被你一人花用了,毕竟……靖王府的用度,好像都是从内务府出来的。”
其实这些早在几个月之前,君无心就看出来了。
墨流觞虽然喜好奢侈,但是用的却都是从宫里出来的。
真正说起来,靖王府平时根本就没什么花销。
但是偏偏,君无心在看账目的时候,看出了不少的问题。
很多账目虽然是被仔细填补修改过了,却并不妨碍君无心看出大笔的银子凭空消失。
在这个年代,作为一个皇子,而且还是没有机会正大光明争夺皇位的皇子,几千万两的白银能干什么呢?
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