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着急去北疆见父帅。
但是,既然已经被沈赋捉了,去北疆的事,就必定暂时不能成行。
沈信迟早是个祸害,不如就先跟着沈赋走一趟,断了他的根,免得将来两个姓沈的疯子交手,还是百姓遭殃。
马车慢悠悠,迎着凉州铁骑可能前来的方向行进。
她身上盖着沈赋的衣裳,微曲着腿,窝了窝。
讨厌!
还强行把腿给她当枕头。
硌得慌。
还窝脖子!
没有自知之明!
我给你当枕头,是因为我软!
你软吗?
你那么硬!
沈赋昨夜没睡,此时坐在车上闭眼休息。
他感觉到腿上睡着的人不安地拱了拱,就无意识地将搭在她腰臀后面的手,轻轻拍她屁股。
一下,一下,像是哄小宝宝,又莫名暧昧。
蓝尽欢:……
他不动她,并不代表不馋她。
他只是介意孩子,不想折腾她,在强忍着。
这个时候,谁都不要挑他的火。
谁挑谁死!
……
而头顶上,沈赋也并没有睡着。
他现在心里有个巨大的疑问。
现在躺在他的腿上,怀着他的孩子,自从重生后夜宴相见,就再没有一天老实的欢欢……
她为什么会做梅卤洗手蟹?
她十三岁那年,在南燕孔雀王旧府里的大树下,将一坛子盐渍青梅埋下去的时候,他就远远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琴弦陪着她。
她当时那么开心,羞涩地笑,仿佛怀了什么希冀,又藏了什么秘密。
她笑得那么好看,比哭的时候好看多了。
原来,他将她召回大徽时,她已经偷偷将那坛梅子挖出来,随身带回来了。
可是后来,是什么时候又埋了回去,又为什么最后又将它重新挖了出来的?
沈赋的眸子,缓缓张开。
她那颗心,是不是就如那一坛大树下的梅子。
起初,为了那一缕琴音,悄悄藏进去一个秘密。
后来,一切都变了,没了自由,也没了希望,便在孔雀王死后,借着回南燕悼念之机,将梅子当成自己,葬在了大树下。
但是,后来,她为什么又将它挖了出来……
他的眼中,一抹希望激越地一闪而过。
她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