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碧倒是没被扒了面皮,但是被打得够呛。
全身没一个好地方。
估计不躺个半个月,都下不了床那种。
春意浓见被打的半死的不是自己闺女,立刻来了精神,也不嫌下手重,从凌绝碧脑瓜顶一路捏到脚后跟。
“还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谁啊?打得够狠啊。”
凌绝碧本来就已经半死了,这会儿被这么一顿捏,疼得直翻白眼。
他就是仗着性子硬,强忍着,没哼出声。
春意浓本来是没安啥好心,想着这些人平日里仗着沈赋的权势,到哪里都横着走,今天落到她手里,总要解解恨的。
但是,现在见他这么疼没喊出来,也算是一条硬汉。
“他们为什么说你是我儿子?”
“殿下……的安排……”,凌绝碧吐字艰难。
“沈赋……”
春意浓眼珠儿滴溜溜转。
虽然想不明白其中关节,但现在这小子看来是替欢欢挡了劫,而大长公主听说眼下不在帝都。
宫里不知是什么情况,但人不能不救。
“叫人来抬进去。”
“哎。”
青梅麻利进去喊月半和老吴。
……
另一头,沈赋将随行的绣衣使分成几拨,沿途追踪蓝尽欢的踪迹。
他从来就没这么气过!
一个孕妇,明知自己肚子里有个崽,还敢骑马到处跑!
她到底是跑得多快?
所有绣衣使骑的都是千里马,一天一夜,居然没追到半点踪迹!
直到星光满天,派出去的各路人马纷纷回来。
依然是一无所获。
沈赋下马休息,叉着腰,望着天上的北极星,心里反复寻思昨晚欢欢在床上跟他说的那些话。
忽然,心头激烈一动。
小兔崽子!
她根本就没去北疆大营!
她单枪匹马,去拦沈信的八万骑兵!!!
想到这个可能,沈赋简直要疯了!
啊啊啊啊!!!
“留下几个人沿途继续搜索,有消息随时来报。”
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带人直奔西北方向。
……
蓝尽欢的马车,行驶地又稳又慢。
等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月上中天,才离帝都没多远。
她算着沈赋和那些绣衣使的脚程,估计这会儿已经冲出去几百里了。
“大哥,停下休息一会儿,明天早上,咱们改道往北边走。”
马夫:……
他有点不乐了。
头回见到这样的主顾,一会儿要去北边,一会儿要去西边,一会儿又要去北边。
虽然不差钱,但这么遛着人家玩,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