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摸过。
又不是没做过。
他们俩什么花样没玩过?
何必稀罕这一时?
沈赋天生欲大,却第一次咬着牙,坐怀不乱,从头到尾,将醉得疯疯癫癫的蓝尽欢给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之后,又捞出来,擦了头发,拭去身上水珠,换衣裳。
她不老实,活鱼一样要么缠着他,往他身上爬,要么到处乱跑,要满屋子满床抓回来。
十六岁的身子,青涩纤细,尚未完全长开,不似后来记忆中那样的妩媚娇艳多汁。
他几次没忍住,可一想到她没漱口,又强行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终于,蓝尽欢被洗干净了,舒服了,弥散着半干的长发,乖乖窝在床上独自睡了。
沈赋心力交瘁,低头看看自己。
衣裳是扯开的,也不知道沾了她几次的呕吐物。
前襟和衣摆全是水。
额角落下来的发丝,被吐了口气,吹得飘动了一下。
还要洗自己。
养个女人比养十个熊孩子都累……
浴斛里新换了热水。
沈赋将自己沉在其中,枕在木桶边缘,闭上眼睛。
第一次碰到她的唇是什么时候?
十五岁,知道了男女之事,却不懂情为何物。
恶劣又好奇,想找个不膈应,又会保守秘密的人试试。
十岁的欢欢,就被他堵在墙角,脑袋瓜才到他胸口那么高。
“你别动,敢动,本宫掐死你。”
她就真的不敢动了。
他将头一偏,生涩地将唇摁在她的唇上。
两个人半晌,唇对着唇,眼睛盯着眼睛,谁都没动。
良久,沈赋抬起头,自负道:“也没什么意思。”
蓝尽欢哇的一声,就哭了,捂着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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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湖上有白鹭硕大的身影掠过,哗啦,翅尖儿掀起长长一串水花,惊醒梦中人。
沈赋睁眼,还没醒透,就发现怀里空了。
他本能地用手摸了摸床。
的确没了。
欢欢呢?
人没了!
丢了?
跑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