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工作人员也在赵小宁身前的舞台上摆放了一台大型的高清电视,而在背对着他的观众席上则是布置了一台。
一个小时后,赵小宁完成了整个雕刻的过程。只不过,虽然有高清在进行拍摄,可是却无法看清那根朽坏的梧桐木上雕刻的是什么。
“完美。”
赵小宁如同欣赏绝世美女一样,就连他都对自己的雕工感到佩服。
“完美?呵,请恕老朽眼拙,无法看出这件作品的优点。”孙国茂冷笑一声。
讲真的,所有人也都和孙国茂的想法一样,他们能看到这根的确和之前有了些许变化,但总的来说变化并不大。
“你懂个屁,赵大师的作品已然到达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咱们这些凡人根本无法感受他作品中的那种艺术氛围。”一个赵小宁的脑残粉道。
赵小宁摇头:“不,我所理解的雕刻是雅俗共赏,任何让人看不懂的雕刻都是装b。”
这话一出,很多雕刻大师都想吐血。
看着那些雕刻大师郁闷的模样,赵小宁轻咳一声:“其实这件作品并非咱们现在看到的这样,它真正的面纱还没有揭开。”
“赵大师,您就别卖关子了,我这心啊早就等不及了。”有人开口。
“我也是这样,您再卖关子我的心脏病就要犯了!”
赵小宁微微一笑:“并非我在卖关子,实则这件作品和以往不同。一旦它的真面目揭开后,它的寿命不过区区几分钟而已。”
“它的寿命只有几分钟?”
所有人都感觉好奇。
赵小宁接着道:“讲真的,我出道至今雕刻的作品也有五六件了,但这件作品绝对是我最满意最满意的,我想,这应该是我的巅峰之作了,此后恐无法超越。”
台下很多雕刻大师都一脸惭愧,他们想哭,干嘛啊你,五六件就五六件,偏偏加个也有,这个数字难道很多吗?五六件作品就能雕出无法超越的巅峰之作,你想打击死我们吗?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故弄玄虚而已。”孙友文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
赵小宁嘴角上扬:“是不是故弄玄虚待会就知道,我说过,别人质疑我我不会多说什么,我会用实际行动抽他一个响亮的打耳光。请对准右侧这边,我会给大家欣赏下我生命中的巅峰。”
听到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能让赵大师称之为无法超越的经典,他的作品必定会震惊世人。
与此同时,很快对准了赵小宁说的那个位置。赵小宁身后的大屏幕上更是清楚的将梧桐木右侧的位置放大了数倍,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些缓缓飘落的木屑。
赵小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梧桐木左侧:“这件作品我取名丝绸之路!”说到这轻轻一拍梧桐木。
砰!
伴随着一道微弱的声音,赵小宁由西向东吹了口气。
接下来,所有人看到了此生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画面。
那是一个黄沙漫天的景象,虚空中沙尘施虐,给人一种错觉,视乎来到了一望无际沙哈拉大沙漠。在最东边,一队拥有上百人的队伍在漫天黄沙中艰难前行,他们的身影由东向西而行,所过之处身后的朽木化作了碎末,缓缓飘落。
他们并不会动,但赵小宁却用精湛的技艺让其拥有了生命。因为在这根朽木上他雕刻了太多的人物形象,当这些人物形象折叠会让人感觉他们是活的一样。
丝绸之路大家并不陌生,它讲述了公元前139年张骞率领百人从长安出使西域,到达楼兰,龟兹,雨阗的故事。他所经过的地方全都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后人将他走得那条路线名为丝绸之路。
丝绸之路的故事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可是人们无法想象,赵小宁竟然用一根朽坏的梧桐木将这个历史典故用如此鲜活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一场大片啊!
静!
六千多人的现场一片死寂,每个人都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因为屏幕中的人物并非一直西行,而是有故事内容。比如张骞率领的队伍遭到匈奴的攻击,比如张骞被俘,比如他在匈奴被困然后逃出生天。
那根朽木只有五米多长,但是却记载了张骞的西域之行,让人重新感受了那个充满励志的故事。
痴了!
所有人都看痴了!
在他们看来,雕刻是死物,一件精美的作品流传千年也不会朽坏。却从未想过雕刻还有另外的表达形式。无疑,赵小宁的这种表达方式震撼了所有人。
大师?
宗师?
金刀?
不不不,哪怕神匠都无法形容他在雕刻上神乎其神的技艺。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像是一生般那么漫长,当那根朽木被雕刻的一面彻底消失后人们这才在震撼中反应过来。
“好!”
有人站起身拍手叫好。
其他人也都起身,一时间掌声雷动。
此刻无需多说,震耳欲聋的掌声已然能说明一切了。
现场每个人都异常兴奋,每个人眼中都绽放着狂热的目光,作为一个雕刻爱好者,此生能见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同样,他们也知道赵小宁为何说只有这根朽木符合他心中的题材了。
只有朽木才会让这件作品越发的生动逼真。
宛若潮水般震耳欲聋的掌声久久没有消失,因为除了掌声之外,没有人能用言语来感叹这件作品的神奇。
赵小宁面带微笑,看向孙家爷孙三人:“这个巴掌够不够爽?”
孙友文和孙强爷俩脸色阴沉,够不够爽?尼玛,简直是回味无穷啊!
孙国茂脸色苍白,本想着用一根朽木羞辱赵小宁一顿,不曾想因此而被罢免了金刀的头衔,更不曾想他竟然真的用这根朽木雕出了作品,而且还是震惊世人的神作!
孙国茂心中很不爽,但面对如此精湛的雕工,就算他都不得不服!因为在中国雕刻界,已然没有人能和赵小宁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