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徐年摆了摆左手,仆人就拱手后退了。
“少爷,那我就去喂马啦。”老王将剑匣抱在怀里,离开了。
徐年换了身衣服,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进来之前就不能先敲门吗,能不能懂点礼数。”徐年父亲徐总之将手中的书放下,对徐年呵斥道。
徐年就当做没听见,走到椅子旁,瘫坐在上面。
“坐没坐相,你是北凉王府子弟,就不能有点有点王公子弟的样子。”徐总之已经开始头疼了。
“爹啊,不是我说你,咱们北凉王府一群糙汉子,咋就出来你这么一个文人。”徐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瘫着。
这句话说完,徐总之已经头疼到双手揉自己的太阳穴了。
关于这个事,徐总之也很纳闷,整个北凉王府氏族从他爹北凉王那一代开始,出过将军,商人,木工等,可是读书人就自己一个,当年一路到探花。
还记得大哥说,当时大夏朝廷的人来报喜,硬生生让府内从老爹到看门的大黄狗全都沉默了。
那两年北凉王各种秘密找医生鉴定自己和他的关系。
一时间都给自己搞迷茫了,那两年半夜自己也是时常在想,老徐家的基因好像确实出不了文人啊。
“你不要在这和我嘴贫,你爷爷已经证实过了,不然老子的儿子应该是饱读圣贤书,而不是想你天天上蹿下跳。”徐总之揉完头越想越气,猛地一锤桌子说道。
“行行行,喊我啥事啊。”徐年掏了掏耳朵。
徐年一问,徐总之也平复了一下情绪,扔给徐年一个东西。
徐年一把接住。
“嗯?这啥令牌还刻个恩字。”
徐总之也靠在了椅子上,给徐年说:“这是大夏的毒蜜饯啊,它叫推恩令。”
“啥?”徐年听着这三个字好耳熟啊。
徐总之还以为徐年出声,还以为他有啥意见要发表呢,结果不出声了,他就继续说道:“叫推恩令,那就是施恩的,我们北凉王府现在除了嫡系,庶出的也有继承权了,虽然无法继承爵位,但是可以分土地了。”
说着徐总之笑了:“这大夏朝廷真是对咱们北凉不了解啊,这令牌竟然先送到我这,怕不是认为我是个文人,再加上你小子现在是徐家三代第一天才,我会先动手。”
“啥?”徐年又是一脸懵,整个北凉王府谁不知道自己老爹是王府军师,北凉总教头啊,自己爷爷除了打仗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得听自己老爹的。
还记得前四个月前自己爷爷想北上杀点妖族过过瘾,硬生生求了自己老爹一个月,又是送书,又是送酒,天天老爹下班到家门口堵。
“呵,这至少证明北凉的保密做的不错,不过你大爷不一定不起疑心,他是嫡系,我们分的可都是他的东西,而且你四叔,八叔向来和你大爷不和。”徐总之忧心忡忡啊,本来只是性格不和,但是这推恩令一出,至少要互相猜疑一段时间了。
这裂缝一旦出现,那就永远抹不平了,不管结局如何,这都是一道疤。
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徐年,徐总之还算欣慰,至少这小子没说要争一块地。
“徐年啊,最近你安分点不要去军营了,更不要出去剿匪杀妖了,不管是谁私下接触你,说了什么话都要告诉我。”徐总之语重心长的说道。
“行,那我要零花钱翻倍。”徐年没懂,不过无碍不去干架自己也能进步,谁让我是玩家呢,不过自己老爹聪明他说啥是啥呗,顺便捞点好处。
“徐年我跟你说这要是操作不当,整个北凉都要千疮百孔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徐总之,连敲了两下桌子,“翻倍过分,多给你一半。”
“行。”变多了就行,问题不大。
“我跟你讲的你记住了,不要再锋芒毕露了,给我老实点。”徐总之撇了徐年一眼。
“懂懂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吗。”徐年摊手,表示自己不是傻子,毕竟。咱也是从十二年义务教育出来的。
“滚吧,看见你就来气。”徐总之大手一挥。
徐年离开之后,徐总之又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推恩令其中的门道,自己兄弟不一定懂啊,全是武夫,不然就是没脑子的,团队难带啊。
揉了一会,徐总之再次拿起自己之前放下的书读了起来。
《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自己干到死》
徐总之看的频频点头,这书虽是民间野书,但写的也颇有几分道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