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杰和马汉飞都知道原因,笑了笑。
“黑市的东西,肯定会特别一点。”
“是呀!有不少都是来路不正的。或许,这些可能是偷来的,可能是抢来的,能不便宜吗?”沈世杰说道。
不便宜,能卖出去吗?
肯定不行呀!
彩英她们听后,才恍然大悟。
不过,对她们来说,没有关系。毕竟这些珠宝首饰也没有刻谁的名字,没有人能认出来。何况,她们还是带回国的,谁知道是怎么来的呀?
想到这,她们还有点想回去多买点。
就算自己不戴,拿回去之后,转卖给别人,也能赚一笔。中间的差价,她们也是大概知道的。
然而,楚健劝她们见好就收。
买太多,到时候回国回到机场可能就会被查。
涉嫌走私了呀!
听了楚健的话,彩英她们才收起那点小心思。
“好家伙!这幅画居然在这。”沈世杰惊讶。
马汉飞是见怪不怪。
李源不懂,一头雾水。
“这幅画有什么来头?”
马汉飞笑道:“台岛某博物馆前段时间才放出消息被盗。”
实际上,具体是怎么样,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被盗只是应付民众的话语而已,十有八、九是博物馆自己人弄出去卖。
这是连调包都懒得调包,直接把锅扣在小偷的头上。
楚健扫了眼,有点意外,因为创作这幅画的“画家”是熟人。
之前周素她们收到的那幅画,以及佳士得拍卖会的那幅,都出自一个画家之手。
牛呀!
以假乱真了。
尤其是这种刚刚宣布失踪、或者失传的画,更让人防不胜防。
“啊!那肯定没人要的吧?一旦消息泄露,画在自己手里,官方肯定会找来。买这种画,好像没有意义。”李源说道。
沈世杰摇头:“你不懂。”
“只要利润足够,偷偷交易,藏个几年,再用点手段,洗白很容易呀!”他解释道。
甚至说,我都不承认这幅就是你们博物馆丢的那幅,你奈之如何?你凭什么说这就是你们博物馆的那幅画?有什么铁定的证据吗?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是你们的,可也是我花大价钱,在海外以正规渠道买回来的。你们想要拿回去,很简单,出钱呗!
说在海外买的,你能怎么样?
因此,只要操作一番,完全不怕官方上门讨要。
如果是大陆的官方,还有点麻烦。台岛那边的,根本不用怕。
要知道,台岛在对待文物、艺术品这类文化产品方面,一向的态度就是随意、漠视、无所谓,因此,许多文化精品经常毁在他们手里。
比如之前台岛博物馆弄碎了三件国宝,人家压根没放心上。
“再说了,这是台岛那边流出来的,那就更加没问题了。”沈世杰耸了耸肩。
李源:“台岛的就没事?”
他有点诧异。
马汉飞告诉他:“台岛那边对待文物的态度很随意的。”
“怎么个随意法?”
“你听说过一个叫常玉的画家吗?估计没听过。”马汉飞。
李源摇头:“还真没听过。”
事实上,他搜刮脑海,都想不起几个画家。有些名画他听说过,但就是不记得画家名字。就有点类似听过一首歌,但不知道歌手。
一样道理的。
马汉飞跟他细说常玉的故事。
常玉是民国时期的画家,跟徐悲鸿、林风眠等人一起成为中国最早留学法国的学生,学习绘画。后来,他还跟着名画家刘海粟等人一起组织过中华留法艺术学会。
可以说,常玉当年在这些留学生中,是颇为有名的画家。
只不过,常玉的名气也只限于法国留学生里。
其实,在国内也好,在欧洲也罢,常玉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师,根本无法跟徐悲鸿、林风眠和刘海粟等人相比。
之所以会这样,首先与艺术风格有关。常玉喜欢画裸女,但是他笔下的裸女肥胖、笨拙,线条怪异,非常抽象,与普通人喜欢的纤细、优雅的女性形象大相径庭。
一句话,很多人欣赏不来。
起初,常玉家境殷实,出身于富商家庭,从小就不会赚钱,也不需要赚钱,他留学法国的费用由哥哥全部负担。
后来,一直资助他的哥哥破产,常玉彻底失去生活来源。但是他早就习惯了当公子哥,已经没有谋生的本事,经常需要靠朋友的接济过日子。
“60年代的时候,台岛伪教育部长黄季陆访问法国,结识了常玉,邀请常玉前往台岛举办画展,并邀请他到台师大美术系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