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江易一滚完美地避开了刀与腿的攻击,但却被一支银针插中背部,江易忍痛将右手的飞刀掷出。
飞刀带出一股凌厉的气流,木华眼见一刀未中,即刻收刀归力,一刀斜切下去,将飞刀劈在地下,但是就在两刀相触之时,飞刀破裂,释放出剧烈的冲击波,将屋内的蜡烛吹灭,还撞开了被锁好的门。江易嘴角一勾,披着黑暗,一跃飞出了门,踩在了阵法之中。
虽然江易的速度很快,但木华的反应速度更加惊人,在灯灭的一瞬间,又叩了一脚,还甩出了一串铜钱镖。
这一次,因为江易在空中,没有做出躲避,被两组暗器打了个正着,几枚铜钱镖带着一股巨力,直接将江易的脊椎骨打出了“咔嚓”的声音,五只银针打穿了右脚掌,五只银针一支顶着一支,靠着恐怖的力道全部穿过了江易的右脚掌,以至于江易在落地的一刹那才发现,发出一声惨叫。
听到江易发出的惨叫,木华毫不犹豫地决定乘胜追击,但却忽视了黑暗中自己隐隐发亮的布鞋。
“孽障,去死!咦?怎么回事儿?”
木华一脚踏出门,怒喝一声,正要冲向江易,却发现怎么都迈不出第二步,不管朝哪个方向走,都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着。
“该死,你个直娘贼!大丈夫比试,你竟然用如此下流的阴招!”
木华愤怒地喊道。
“你喊吧,使劲地喊吧!反正我在这里布了单向隔音阵,你喊什么我都听不见,什么时候想好好聊聊,就把刀放下。”
江易一脸嘲讽地看着木华,短短几息时间,他身上的伤已经被太一真气疗好了,是一点痛感都没有。
“你个混蛋!猪猡!……”
木华在阵法内不停地咆哮着,一双闪闪发光的鞋左蹦右跳,一柄长刀左劈右砍,一对白牙一张一合。
这一套动作持续了整整半刻钟的时间,连站在阵外的江易都不禁为木华的词汇量惊叹。
……
终于,木华不知是词穷了还是砍烦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刀放在了地上,极其不情愿地对着阵外的江易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站在阵外的江易腿都站麻了,抬头数着星星,见到木华服了,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周围,才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隔音阵里。
“怎么?累了?”
江易笑呵呵地说道。
“哼!不是,是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木华冷哼了一声,说道。
“那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吗?”
江易问道。
“谈?先把我放出去!你个小……”
就在木华说道“小”字的时候,江易一脚踏出,又出了隔音阵。
“足下,再给你个机会!要是不行,我就在这里布个二层空间,你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江易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木华学的本事可是比当年与自己争抢“后人”之位的那人,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本来江易只是想用这阵法拖住木华,没想到竟然把木华给困住了,好不容易碰上了软柿子,不捏一捏怎么能行呢?
透过隔音阵,江易看见,木华的表情从诧异变成了惊恐,而后又变成了纠结。
过了十几息,终于,木华妥协了,无奈地朝江易点了点头。
江易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随后走进了隔音阵。
“我自己说吧,我不喜欢像被人威胁一样别人问什么我答什么,这是我的底线。”
木华坐在了地上,抱着刀。
“好!”
江易答道。
“我不是这一方人士,你应该也不是,我是奉家师之命,来此地探宝。之所以来这家客栈,是因为路上有个小……”
“停!”
江易一手捂在了木华的嘴上。
“足下,别说脏话。”
江易很严肃地说道。
“我说脏话关你屁事儿!你塔玛……”
江易从别在腰间的须弥袋里掏出了十两银子。
“……不要欺人太……唔!唉,行吧。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啊!”
木华道。
“是因为路上有一个自称是冥国阴使的人找我借盘缠,本来是不想借给他的,但他告诉我两日后会十几倍地还我,我一看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急着用钱,于是就好心借给他了……”
江易一脸黑线。
“这能叫‘好心’吗?”
江易心里嘀咕着,不过听他的语气,自己与他应当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但是没想到,两日后,那个混……他竟然跑了!于是我就动用了一些手段,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但是抓住了他却发现,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他马德……他马……他德……他竟然把钱都花光了!”
木华说到这里已经是气愤地语无伦次了,不过江易却是有些疑惑,按理说,大秦对冥国的人一直是礼遇有加到恨不得跪下来给人磕头了,难道这个劳瑟琵买东西还要付钱吗?
“发现没有钱,我把那人摁在地上打了一顿,才得知那些钱全被他施舍给一个叫什么颜韵逍遥楼的地方了,我一代大侠,当然不可能去抢平民的钱,于是就又把他打了一顿,然后他和我说,他在冥国很威风的,我只要把他放了,他就能十倍地还我钱,我当然不可能信他的鬼话,就又把他打了一顿,之后,他又告诉我,他有个哥哥,会来这家客栈找他,可以让他帮忙还钱,于是我就跟着他过来了。一路上,他还和我讲了许多他来这里的目的,我以为他是在找机会诓我,就又把他打了十几顿,但是……现在看来,怕是不假了。”
木华盯着江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