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墨闷声默然:‘这具身体名唤梁秋,凉风秋月名字倒是挺诗意的。’
声音由远及近,门被一脚踹开。
家丁走进来对陆柒墨一顿胖揍,打原主是家丁日常生活调剂,打完刚要起身离开。
陆柒墨半起身打了一个响指,家丁顿时无法言语无法动作。
少年有气无力的吐槽:“本尊也是你等宵小能打的,要不是身体有些不协调,故而反应迟钝,你当我是纸糊的吗?”
家丁被施以定身术,陆柒墨的定身术除定身外还附带一层禁言。
家丁顿时脸色大变,心道:这表少爷怎么说也去仙门修炼过几年,咋忘了这茬了。
陆柒墨浅笑 :“想说话”
家丁眨眨眼,陆柒墨理理蓬乱的头发,头发有些短,散落下且只到肩处,应该是原主不打理外表,下人也懒得帮他拾得,故而长了就粗略剪短。
陆柒墨慢悠悠起身,他觉察到这具身体很弱。
陆柒墨走向家丁,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你别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家丁闻言想点头却做不到,只好动动眼珠,陆柒墨撤去对家丁的禁制。
“这里是哪里”
“薛员外府,你舅母娘家。”
陆柒墨不解道:“我为何在此。”
“表少爷!你外公家的祖宅被夫人变卖了,那是两年前发生的事了,你是从常氏被老爷接回来的,隔段时间发了疯病。”
陆柒墨分析道:‘大概就是灭门了。’
“表少爷放过小的吧!小的不知道你今天是清醒的。”
看来原主没少受这家丁的欺辱,但陆柒墨也知道这家丁不是罪魁祸首,故而放过了他。
“你走吧!”
陆柒墨觉得还是省点力气的为好,他还要慢慢适应这具身体,他现在动动手脚都是很麻烦的。
由于陨落后灵魂四散,汇聚灵识时没听到原主的请求,陆柒墨低怨:“我现在是不是连原主仇人叫啥都不知道,虽说不会再死一次,但是身体上的厄诅痕也是难以忍受的,如果仇人不死,只要契约一日还在,要就受这恶诅痕的腕骨之痛,每月都要受献舍之人死前受的疼痛。”陆柒墨走出柴房,几盏茶的功夫他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薛府正客厅,“感谢小道长来为府上除邪祟,不知那邪祟为何物。”薛老爷脸上挂着他特有的标准假笑。
仙门子弟拱手作揖:“不知为何物,今晚我们摆阵招邪。”
“这邪物在我们院里徘徊数月有余,小道长一定要除去这邪祟。”薛夫人听仙门子弟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仙门子弟尊敬的鞠躬,而后说道:“我等这就去准备。”
薛府西面前院。
“叶墨卿你别闹了,快点插旗布阵,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出来历练,可要好好表现。”
“元茗泽我知道了,但是我已经用罗盘查探过了,只是小邪祟。”被叫到的仙门子弟不耐烦从屋檐上跳下。
元茗泽感慨:“但愿吧!”
薛府后院,半柱香的时间陆柒墨的身体已经协调了,身体跟灵魂的切合度也稳定。走出柴房,陆柒墨跳进水缸洗掉身上的污垢。
陆柒墨的心境已是鬼王(金仙)修为,修为在缓慢恢复,这具身体明显吃不消。
陆柒墨忍着神识对身体冲击,泡在凉水中,消减神识冲击的灼热感。
薛府西面前院,叶墨卿飞身上屋檐,晃醒半个身子依在房檐上的历子阳,“历子阳摆阵,别睡了,你是猪吗?这种场合都能睡着。”
三人起跳并拉开距离,分别落在不同方位旗子之上并开始念念有词。
下面有几个蜀山弟子给三人护法,顿时跑过来六个家丁,周身僵硬面带血色,家丁服也破破烂烂,几人当然知道这是尸变了,只是为何会突然尸变。
容不得少年们多想,几位少年配合默契,游刃有余,跟活尸僵持着。
薛府后院,陆柒墨被打斗声吵醒,竟然不知不觉睡在了水缸里。
也许是精神力透支太累了,也许是这具身体很久没这般惬意,陆柒墨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水渍,看着水中浮影,暗衬这脸跟自己倒有几分相似,难道是自己某个后代。
也不对,生前自己是个断袖。
陆柒墨跨出水缸,寻声走向前院。
陆柒墨来到前院,看到几位蜀山小辈,这可都是他的徒孙故而很是亲切,欲上前帮忙。
奈何此身修为低微,只好忍住,陆柒墨走进一旁凉亭,扶石凳坐下。
此时正在打斗的几只也注意到陆柒墨,怕尸伤人,突然把尸引到远处。
不多时众人合力制服了几具尸后,向陆柒墨走来。
“在下元茗泽,小公子不该来此地,还请速速离开,我等正在除祟。”
“我就好奇来看看,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