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仙张了张嘴。
他不是红麟，身为截教高层之一，乌云仙很清楚天庭没有这般底蕴。
况且，这些宝贝就在玉帝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任由张鸣掌控？
他想问张鸣，先天灵宝与一众灵根是从哪儿来的…想了想，又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这么多的宝物，放眼三界任何一个势力，好像都拿不出。
就算拿出来…为什么要给张鸣？
“这些…都是你的？”
乌云仙咳嗽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说了第一句完整的话。
话里所指，正是头顶的阵旗和入目所及的灵根。
嗯？
张鸣见他气息平稳，神情也不冷漠或凶狠，似乎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没错。”
张鸣回道。
乌云仙得到了肯定答复，心脏乱跳…外表还算镇定。
这些灵根若能入药，哪怕是他这种强者，一样也会受益，起码能让修行速度提升许多。
要知道，道行越高，越往后突破，便举步维艰…
再加上现在三界资源不比过去，想要变强，就更难了。
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再次陷入尴尬氛围。
从乌云仙现身后，张鸣并未称呼他为师尊，前者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只怕你心中还在记恨我，将你送来天庭吧？”
最终，还是乌云仙率先打破了沉寂。
他也知张鸣为何对他这个态度。
至于红麟之死，乌云仙都懒得提，和如今的张鸣比，红麟算什么？
根本没有可比性。
红麟是谁？
乌云仙表示真不熟。
张鸣听罢，心头一动。
对方这忏悔的口吻…什么意思？
这和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当年确实是我办事不妥，只想你出身人族，在我门下难有成长，时常遭到妖族排挤，便以为到了天庭，能有另一番出路…”
乌云仙一声轻叹。
“我在天牢当差一事，你会不知？”
张鸣淡漠一笑，“我好歹在你身边待了几十年，你什么人我会不了解？别在这儿演戏了…为我着想？无非是拿我搪塞圣人口谕而已，还想给自己长脸…”
“估计你也没料到，我会有今天这番造化吧？”
“你若想与我结师徒因果，趁早打消念头…”
张鸣也不想和他在这儿墨迹，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言语间，还不忘一顿讥讽。
“之前是有心思，但现在见你过得安好，我也就放心了…你已成天庭帝君，心中对我有怨，我想了想，确实愧为人师…”
乌云仙竟不恼火，反而诚恳道。
这让知他性格的张鸣忍不住吃惊，他甚至已经准备好要大打出手了！
张鸣穿着的道袍可以遮掩修为，但瞒不过乌云仙。
后者观出他已成玄仙道果。
百年时光，从地仙升为玄仙，这是何等妖孽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