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娣躺在床上装死可以不吃饭，你妈和你两个妹妹可不能不吃饭。”
“这个你拿着，记得一定要多换点儿粮票回来。”
钱文斌的妈偷偷给了钱文斌两条小黄鱼，然后叮嘱了一句。
钱固然重要，但是没有票只有钱的话，根本买不来东西。
钱文斌拿了两条小黄鱼在手，点点头说：“行了妈，我知道了，今天我早点儿睡，明天一早就去鸽子市。”
“我要是起不来，您就喊我两声。”
钱文斌的妈点点头，说：“行。不过最好是你自己起来。不然妈喊你的话，让刘招娣起疑心，那可不太好。”
“她？！”钱文斌冷哼一声。“她就是欠打！”
刘招娣现在被打的基本都是在床上躺着。
还时不时哼哼两声。
钱文斌现在心情不好，看见她这样就烦。
钱文斌的妈拉了儿子一下，劝道：“行了，过几天，还要让她回娘家借钱呢，别动手了。”
让刘招娣回娘家借钱，一来缓解生活压力，二来遮掩一下卖小黄鱼的事实。
不然家里都吃不上饭，突然有钱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钱文斌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点了点头，压下了又要动手的冲动。
当天晚上，他早早就睡了。
早上四点，钱文斌就被他妈给推醒了。
母子俩谁也没有说话。
钱文斌起来洗漱了一下，这才清醒了过来。
他也没开灯，怕刘招娣和妹妹知道，也怕四合院里的其余住户发现端倪。
贴身放好两条小黄鱼，这才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的门。
这个点儿，过来负责侦查的公安局同志，本来藏在隐蔽处，都有些困意了，这时候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们一开始觉得，过来监视这家人，能监视出个什么？
可现在，看到鬼鬼祟祟从四合院里推着自行车出来的钱文斌，他们不这么认为了。
“好家伙，他还真有问题。”公安留下两个人继续监视，其余的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跟上了钱文斌。
一路小跑，公安追着钱文斌，来到了鸽子市。
“这小子，还真是过来投机倒把的啊。”公安心里，也替钱文斌哀叹了一声。
其实鸽子市只所以存在，也是上面默许的。
毕竟大家都需要活下去，总要有个地方互通有无。
对此，大家都有了默契。
买卖双方，在五点半之前，可以在这里进行买卖，甚至以物换物。
但是五点半之后，红套袖们就会出现。
谁也别不开眼的破坏规矩，不然抓你没商量。
公安局的同志以为，钱文斌家里，也是突然遭受变故，资产被追缴，导致家里没饭吃了，所以过来换粮票来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无论是用钱买票，还是用其他的票换票，其实都可以理解。
毕竟是为了活着嘛。
两个公安放松一下，不远不近的跟着钱文斌，想着如果对方就换一点儿粮票的话，那就这么放过他算了。
钱文斌根本就没想到，他起那么早出来，背后竟然还跟着两个公安。
他现在，一门心思到处溜达，就看看有没有人能收黄金的。
这儿，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根本就没经验，就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