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戴军勇的回答，赵建国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一会儿，我和你师父有话要说。”
戴军勇答应了一声，直接走到了外面。
看到戴军勇走远了，赵建国这才看向朱四援：“朱四援，我很直接的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想一下，然后再回答。”
“好，你问。”朱四援点了点头。
赵建国看着朱四援，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一句：“你喜欢小勇吗？我是说——男女之间的喜欢。”
朱四援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一红。
犹豫了一下，才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确实是有些喜欢戴军勇，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相处很愉快。
“不过，我只是对他刚刚开始喜欢，并没有对他说过任何超出师徒身份的话，也没有做任何超出身份的举动。”朱四援怕赵建国误会，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赵建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他看朱四援和戴军勇之间的神态和言行举止，就已经看出来了。
在感情方面，女孩子都比较早熟，再加上她们比较敏感，所以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而男孩子，在感情方面就比较迟钝了。
尤其是戴军勇，他在乡下，也就是跟着两个姐姐，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女孩子。
到了城里之后，就一直跟着朱四援。
所以，他就算是对朱四援已经产生了男女之间的喜欢，他自己也还不知道。
赵建国又问了朱四援一句：“那如果没有小勇的存在，你会嫁给你的那个未婚夫吗？”
“当然不会！”朱四援嫌恶的撇了撇嘴，然后说：“之前军勇没有跟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跟家里抗争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从家里直接搬出来。”
朱四援的性格，属于爱憎分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不要什么。
对于想要的，她努力追求，
对于不想要的，她决不妥协。
想要的，比如医术，家里人反对，她就自己去学，自己找能提高医术的老师。
就像当初见识到赵建国的医术，她就马上追到四合院，上门拜师。
被拒绝后，直接去轧钢厂当了厂医，
一切的目标，就是为了学习赵建国的医术。
而不想要的，比如她那个还没出生，就先被安排的娃娃亲。
她可以直接从家里搬出来，也绝不选择妥协这包办婚姻。
那个未婚夫，她见他第一次的时候，就满心的厌恶。
如今他当众闹事，然后找家长上门，种种行为，全都让朱四援对他更加鄙视。
赵建国继续问：“那你想和小勇在一起吗？”
朱四援脸上一红，接着断然摇头：“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爷爷让我嫁给那个人，我一直在抗争，爷爷也没办法。”
“可是，我爷爷也绝对不会允许我嫁给别人。”
“现在我爷爷还只是认为，军勇跟我是师徒关系，这是他能查到的。不过为了避嫌，他还是要让军勇远离我。”
“如果我现在说喜欢军勇，也要嫁给他，你信不信军勇以后的生活将无宁日？”
赵建国当然信，这个社会，看的见的是人，看不见的是关系。
关系网，织成了这个社会的真正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