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呼呜!
话音未落,杜文便乘风而入,男人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不是其对手,立马护住要害。
“既然求死,那就我如你所愿。”
“……!”
随着杜文的轻声细语,一阵拳脚毫不留情地袭来,紧接着黑暗吞噬了男人的视野。
------
男人的名字叫做撒克里·鲁门。
他的人生并不平坦,家族没落的只剩了一个贵族的空名,别说像样的宅子了,连像样的家庭的都没有。
记事以来,母亲从来没出现在过他的身边,记忆中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就只有那个人渣父亲。
撒克里的童年几乎是在一个破旧的民宿里度过的,伙食也就只有便宜的大麦粥,只有他快要饿死了,那个人渣才会尽到自己做父亲的义务,留下一点点钱。
那个人渣父亲平时靠打家劫舍为生,每次出门回来的时候,身上不是沾满女人散发的香水就是血腥味。
撒克里就是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时不时还会被喝醉的父亲拳打脚踢,经常体无完肤。
他自认为挨打不算什么,毕竟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呃”
可是眼下,神情萎靡的撒克里躺在地上,嘴中传来微弱呻吟声,由此可见,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
不仅两眼肿得厉害,遮住了视线,脸也像猪头一样肿了起来,俊美的形象一去不返。
甚至动动手指都是奢望,浑身一点知觉的都没有,整个人奄奄一息。
“喂。”
杜文那从突然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撒克里打了一个激灵。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与其就这么屈服,还不如死了算了?”
“”
“现在你还这么觉得吗?”
撒克里想要摇头,但脖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命吧。’
但幸运的是,尽管听不到声音,但他饶的意思很好传达给了杜文。
杜文微微一笑,十分善解人意地直接一脚踢晕了撒克里。
“知道求饶就好,那么你就先老老实实休息吧。”
撒克里歪过头,乍一看像是死了,但胸膛还在微微地上下起伏。
“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来聊一聊吧。”
杜文回头看了看其他囚犯,他们皆面带惊恐地看着杜文。
“居然赤手空拳就打赢了屠夫!”
“你是干什么的,不,你究竟是谁?”
“这你们没必要知道。”
杜文没有理会他们,反而是观察起周围,随手拿起一瓶附近陈列在架子上的美酒,都是帝都都难以见到的珍品,但在这里居然随处可见。
“高级天鹅床、红色地毯、南部的顶级葡萄酒作为牢房还真是过于奢侈了。”
“不,因为这并不是牢房。”
杜文朝发出声音的那边看去,一个贼眉鼠眼的囚犯正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
“不是牢房?那这些铁窗是装饰吗?”
“没错,这些铁窗基本和装饰无异,因为只要屠夫想,他随时都可以打破铁窗离开这里。”
“屠夫?”
“就是刚才大人击倒的那个家伙。”
见撒克里被击败了,刚才还像主子一样尊崇他的囚犯立即换了一副脸色。
“屠夫吗外号倒是蛮凶狠的。”
“其实也不会是什么外号,他的工作就是如此。”
囚犯冷静地说明着。
这个牢房本质上是一个刑场,撒克里担任着处刑人的角色,这里面所有物品都是他替克里斯托夫办事所得的报酬,包括女人也是一样。
“可他既然作为处刑者,处死犯人不是很正常吗?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
“大人您也知道,有些贵族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处决的,会引发很多问题,但如果是因为囚犯之间的争斗,意外死亡,那就另当别论了。”
也对,就算南部仍处在内斗阶段,私下处刑已经沦为俘虏的贵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尽管抓住对方的骑士可以索要赎金,但一旦把人放了,对方转头就会出现在战场上。
“为了减少敌人的战力,宁愿不要赎金,私下对俘虏进行处刑吗?”
虽然站在贵族的立场,杜文可以理解克里斯托夫的做法,但方式也过于下作了,完全舍弃了尊严与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