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想的太美好了,这样的得碰运气,也就深秋到入冬才可以打的到,平时根本打不到什么。”
“像下雪天运气好能撵到野鸡,运气不好两三天什么都打不到,就是打到野鸡拿去卖,也就十几文一只不值钱,主要是没有家养的鸡有油好吃!”
“那九叔他们去哪打?”
“九叔去的是罗汉山打,罗汉山过去有一个灶膛山,那个山最危险听说有棒子熊,木林村有几个村民都被舔过脸,半拉脸都没了看着就跟没脸的人一样,夜里走你对面都能吓死人!他们本村的就有人被吓死的。”
“臭狗熊呀?”商秋脑子第一反应熊掌。
“嗯,没人敢去那边,那山虽然叫灶膛山其实一点不像灶膛,就是上下的山太多了,感觉跟一层层的灶膛一样,也摸不准棒子熊在哪里落窝。”
“六哥既然这么危险,九叔怎么还要去呀?”
“不去怎么给猎户税?九叔只敢在罗汉山扎堆打野猪,打个十几头交完税就出来了。”
“一天一头,十几天不就出来了?”大雀掰手算起来。
杨二郎回头看他笑,“野猪不是那样打的,一般都是成群的出来,成群的猪没有二十三人都不能打。”
“为什么?”土堆好奇起来。
“因为成群的猪有公有母,公猪牙一顶一拱人就躺了,母猪就会过来把人吃了,虽然成群猪不如落单的凶,但是成群的其实更危险。”
“九叔他们一般都是等落单的猪打,就跟我们今天打的一样,而且打野猪必须得快,不快见血一杯茶不要大动物就来了,罗汉林那边可不像俺们这边的山动物都是野鸡兔子。”
“这么说打猎还是挺危险哈!”
“那当然了,而且九叔他们不仅打猪交税的,还有猎户村的任务,府城每年在各个猎户村都规定要上交大猎物数量。”
这个商秋好像听说过,稀有动物是硬性规定需要上交供品的。
“今年是什么?”
“棒子熊,九叔走的时候带了四十多个人进山。”
几个人打着灯笼来到草堂这里待,别的地方不能待只有这里,因为都是泥潭人不来动物也不敢咋来。
商秋两眼紧紧的盯着草堂看了半天,仗着天黑看不清动作,她把手伸进杨老二的手里小声磨缠的说到:“我想去翻草堂……”
杨二郎没理她。
商秋又使劲晃了他的手半天。
“不行,为了几只野鸡不值得,我没事的时候多进几趟棒槌山就有了。”
她趁人不注意偷亲了一下杨二郎,赖皮的说到,“我当你答应了哈!”
杨二郎瞬间脸红如血,贼眉鼠眼的看低头装死人的两孩子,那更是羞的要埋泥潭里了。
“大雀土堆,咱们翻草堂了!商秋雀跃的起身独自高兴起来。。
两个孩子还是低头跟着一声不吭的走了。
杨二郎羞恼半天可还是担心占了上风,他也走过来看着一地的绳子。
“我去翻,你们都留在岸上等我。”
商秋一转身别过了他,“我去翻你体力太重了,万一掉下去我们拉不动你,这个草堂我都翻两次了有经验的很!”她一边说一边系绳子。
“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你别仗着自己有经验不当回事,感觉不对就晃绳子,”杨二郎有些严厉的叮嘱她。
“我明白的你放心,”商秋系好绳子把木架放到枯草上,拉着多余的绳子系在架子上,双手拉着草前进。
大雀跟土堆看的目瞪口呆的,“这样进草堂?他们就是不打猎也都知道这个草堂不能进。呀?”
“你们看了不能学,你嫂子这是跑了好多趟才敢下去的,都记住了没?”
“知道了六子哥,”两个孩子瞪大眼睛看着草堂里。
杨二郎拉直绳子,手里的绳子一直在动,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一个时辰后草堂深处传来亮光闪。
他赶紧让两个孩子拽地上的绳子,土堆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六哥这什么鸡呀?咋这么重?”大雀拽的也好吃力张大嘴喘气。
杨二郎把绳子拴在胳膊上,弯下腰帮着一起拽绳子,感觉是挺重的!
“莫不是商秋……”他心一慌拼命的拽绳子,一根烟的功夫拽到了眼前,地上一大坨泥巴糊打近灯笼一看,“野鸡加羊!”
“六哥两只羊!你看两只羊!”土堆激动的大喊起来。
“我看到了,赶快拽上来吧都快死了!死猎物不值钱,”他心里也放松了一点不是人就好。
大雀赶紧拖东西上来,在旁边的小水口里洗糊了满身泥巴的鸡和羊。
土堆帮着拴绳子绑好,这都是一晚上的辛苦付出。
月上中天的时候又一根绳子晃动了,商秋总共带了三根拴在木架上,她腰上的还不算。
这次两个孩子没费什么力气的拉了一兜野鸡鸭回来,照例去旁边洗干净拴起来。
等人的时候最煎熬了,三个人在岸上抓耳挠腮了半天,这次时间久一点,快两个时辰才晃的灯。
“你们拉绳子,我得注意你嫂子了,”杨二郎眼不错的看着草堂等人回来。
“这不重六哥你看嫂子吧!”大雀用大力往回拉绳子,
拉回来的东西刚洗完拴好,商秋咬着灯上岸了。
杨二郎赶紧拉住她的手,卸下她的背筐,领她来到没人的地方,把她湿衣服快手的脱了,又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穿。
“扎紧了别沁进了寒风,”他则是捡起地上的衣服拧干水自己套上穿,没办法山里冷能多穿一点是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