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黄武轻轻抱起黄莲，离开了众人视线。
方源叹气一声，对颜月暗道：“我宁可挨他一掌，也不希望暴露你我之间的关系。”
“我们清清白白的，你担心个锤子！”颜月不爽，揪着他的耳朵说道。
“哎呦！哎呦……我错了，我错了！”方源心里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白姨眼中满是诧异的涟漪，问道：“你就是方源吧，不妨借一步说话？”
“……”方源捂着耳朵，默不作声。
荀鹰摆了摆手，站出来道：“大家，都散了吧。”
“院长……”学老们脸上浮现起了担忧之色。
荀鹰自小就生活在雪月学院，对学院的感情比他人要强烈的多。
读书，执行任务。
然后，教人读书，指导他人完成任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今天，雪月学院被这个疯子给羞辱了，他心中的愤怒与无奈，可想而知。
“药乐，你也来。”白姨笑着招手道。
“我也要来吗？”胡药乐疑问，匆匆走了过去。
这场闹剧最终不欢而散了。
玲珑酒楼。
包间。
“方源，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了。”白姨语气激动，目光炽热的说道。“这百海枯之事，我已经听月月说了，我想买下这份配方。”
“还不知前辈大名？”
方源对眼前的大胸女人还是有点印象，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别那么生分嘛，和药乐一样，你叫我白姨就行了。”白姨眯眼笑道。
方源听完，转头询问颜月：“你好像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白不是外人。”颜月回道。
方源得到答复后，扭头问白姨：“前辈姓白，不知和曙光之主是什么关系？”
“哦，兄妹。”白姨笑着回复，随即道：“你可以考虑一下。财富、宝物、女人、权利……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还能做得了主。”
虽然在笑，但她脸上露出的神情并非高兴愉悦，而是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方源明白，她不是在许诺，而是威胁。
作为曙光之主的亲妹妹，她的喜怒，很有可能会间接影响到自己家族的命运。
像她这样的大人物，不知道和多少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鬼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见过多少真材实料的天才精英，自己只是个家族旁支的庶出子弟，能让她正眼相看的东西，无非就是百海枯罢了。
“颜月门主，如果这件事被曙光之主知晓了，算谁违反了约定……你？还是白姨？”方源冷声质问。
听完这话，白姨脸色不悦，但依旧保持笑颜，道：“看样子，你打算靠这毒吃一辈子呀？”
“……”颜月沉默了一会儿，心虚的扭头看向别处，不与方源对视。“很抱歉，百海枯————对曙光之地太重要了。”
方源反驳白姨，说道：“白前辈，百海枯的配方，恕我冒昧，不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了。”
“为什么？”白姨问。“给不了结果，至少给个理由总可以吧？”
方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沉思片刻，抬头直接盯着她：“为了曙光之地。”
“你确定？”
“百海枯的成本低，效率高，凡人也可以制作出来。如果有一天，人人都会制作百海枯了，曙光之地的命数也就到头了。”
方源夹起一块辣椒放进清汤，搅了几圈，拿出辣椒：“百海枯不是曙光之地的希望，它就像这个辣椒，需要放着合适的位置，否则只会把这碗汤给糟蹋了。”
“合适的位置……是指你碗里吗？”白姨笑问。
方源把辣椒吃了下去，道：“我肚子里！”
“哈哈哈。”白姨笑了笑，道：“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啊，方源，你说……我哥要是知道百海枯的制作人是谁，他会怎么做？”
“……”方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向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