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程：“保证一只苍蝇都进不去。”
房间很大，瓶瓶罐罐的东西堆满了桌子、货架、木箱。
屋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上几分，方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寒泉液涎。
“拿雪女的口水当空调？”方源调侃道：“门主，你口味真重啊。”
颜月坐靠在木椅上，有气无力，整个人像是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白色的……”方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颜月的傲人之处，仿佛要把颜月给看个通通透透明明白白。
因为过于专注，他都忘记了正事。
“你是来找茬的，还是来送钱的？”颜月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方源说道。“我都奉陪到底。”
“看门主您这颓废模样，昨天我托人给您送来的百海枯，还是有一点实力的。”方源看着她的胸脯说，他很想上前捏上一把，可惜没那个胆子。
“……”颜月看着天花板，沉默不言。
方源坐在旁边，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忽然，颜月扭头盯着方源。一秒、两秒、三秒……直到两、三分钟后。
她才开口问道：“你……是制作者？”
“嗯，不像吗？”方源反问。
颜月点点头，竖起食指，在空中摆了摆：“完全不像，特别不像，根本不像。”
这次轮到方源沉默了。
“你这玩意儿叫百海枯，对海洋妖兽具有极大的破坏性。但对陆地生物，还有鸟兽，包括人类，只有微弱的麻醉效果。”
“我大胆猜测了一下，它的毒素是针对海洋妖兽的呼吸系统吧？可又有一点说不通，它为什么能对妖魂产生作用，你先解释一下。”
“另外，要是方便的话。”
“材料成分、制作流程、毒药特性……急性还是慢性？它的性质是什么？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症状是什么？不麻烦的话，你都说一遍吧。”
颜月说完，从桌子的抽屉里掏出笔和本子，表情肃穆的看着方源。
方源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喋喋怪笑一声，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药门主，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不是来和你探讨毒性领域的学术研究的。”
颜月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是白痴吗？的不晓得这份的毒药，对曙光之地&概念。牛，钱钻进了？一点觉悟……”
“我有给她添加嘴碎的设定吗？”方源心里一阵凌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方源苦笑一声，道：“药门主，您的声音真好听。”
“哼！”颜月娇哼一声，双手环抱，问道：“你这毒药成本多少？”
方源想了一下，竖起一根手指：“不到一枚仙灵币。”
此话一出，颜月愣了一下，收起了之前不屑的脸皮。
过了好半天，颜月才沉声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方源无言，起身走到窗边，信手推开窗户。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气流顺着他的发梢，卷起了身上的衣角。
在西方的边际，正在蓝海中下沉的夕阳仿佛被融化了，太阳的血在云层和大海中弥漫开来，映现出一大片壮丽的血红。
“这是海洋妖兽的落日……”方源轻声说道。
鱼死万里，腥臭蓝天，太阳的耀眼照不进人心的沟壑与海水的寸厘。
“你要卖多少钱？”颜月第一次违反自己的诺言，在实验室里点燃起了一根烟。
白雾飘过方源的眼前，他笑道：“一瓶一千仙灵币，我每天能提供100瓶左右。另外，还需要您出面帮忙打消他们的顾虑……”
“贵了。”颜月打断。
“……”方源沉默了半刻钟，解释道：“我是买家，卖一枚我也会嫌贵。我是卖家，卖一万我也会觉得廉价。”
“你打算几几分成？”颜月问。
方源：“91。”
颜月表情微拧，冷哼一声：“行，我九你一。”
“哈哈，药门主说笑了，五五是不可能的，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方源坐回凳子上。“六四我嫌少了，七三如何？”
“对了，你叫啥？”
“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