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蒂娜小姐,您还是那么美丽。”一位绅士深情地说着。
……
“您的顺序在艾弗里先生的后面,是压轴登场的哟!”应酬完,昆蒂娜好心地提醒着白宵一。
“谢谢您,您先忙吧,我是专业的……”白宵一心虚地说道,他随便扒拉来一张凳子,神情放松地坐下。
“好的,祝您表演顺利!”说完,昆蒂娜便离开了后台。
此时,节目似乎开始演出了,舞台上演绎着奇怪的歌唱:
“一阵狂风摇荡着松林,而下面,
却没有一丝风;
静如青翠耀眼的苔藓
富满林间地面
遮盖着树根的褶皱。
松树把残枝败叶摇落;
他们寂静无声,就像在海洋的底层。
在上面,在上面的
生命在竞争中飞逝,
犹如云朵追逐着云朵;
而我们也在途中,
也像松果般坠落,
我们也同样的生存,
我们也如此地失落。(注1)
一首歌唱毕,台下掌声如雷,白宵一顺着幕布缝隙看去,衣着豪华的权贵热泪满眶,一些人甚至起身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人按住了。
邻座的贵族之间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但最后无不垂头叹息,以酒浇愁。
此刻,白宵一脑子里嗡嗡一片,刚刚的演唱完全就是专业级别的,像他这种五音不全的音盲,登台演唱简直就是笑话!
“等等,我似乎忘记了我的故乡……”白宵一闭上眼,准备回老家多学些技能,再来登台演出。
抱着熬夜学习的决心,白宵一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睡眠状态。
“嘭!”
舞台上,话剧开演!
“唐璜还要问下去,若不是她的唇
压上了他的唇,使他不能不沉默;
她拿热情的一吻和预感抗争……”(注2)
一场爱情剧演完,白宵一的大脑胀痛着,完全无法入睡。
“对了!只要用东西把我拍晕就行了!”
白宵一拿起一个的铁盒,高举过头顶,刚想朝自己脑门上扔时,他发现,后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
“那是艾弗里父亲的骨灰盒,他现在正在台上演出。”有个猫头少女提醒道。
“额……”白宵一有些尴尬,但手仍高高举着那个铁盒子。
“谁tmd会带骨灰盒来演出呀!”白宵一的内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的家乡来自离界,这是我们那里的传统。”白宵一将骨灰盒放下,亲吻了一下那冰冷的铁皮,强颜欢笑地解释道,
“艾弗里先生的诗歌震撼了我的灵魂,我必须向他的先祖表示最崇拜的敬意!”
忍着一股恶寒感,他毕恭毕敬地将骨灰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