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一言不发地看了齐广柏许久。转头跟黑白无常吩咐道:“好好伺候着。息帅嘱咐的事要尽心办。”
黑白无常躬身回“是”。
司命走后,齐广柏就每日例行公事一样半日油锅半日凌迟地过了两月。
幽然睁开双眼的齐广柏虚弱茫然,慢慢精神恢复了点,下地在屋内走了走,半晌看出这是自己的寝室。坐在桌边,抑制不住的恶心眩晕感让齐广柏什么都做不下、想不了。
侍女闯进来看见世子清醒,欣喜地说:“世子醒了!我去禀报王爷。”
祁王带着一帮将士闯进来,激动跑到齐广柏身边:“儿啊,你醒了!这三个月你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呢?我把驱邪的道长都叫来了,但他只说你身子无碍,神魂困缚,告诉我你是不是中邪了?”
齐广柏反感地挥挥手,一帮人围着他让他感到呼吸不畅,本来刚醒精神就很衰弱,心里一松,干脆晕过去算了。当下又晕了。
再次醒来,齐广柏看到床边坐着个白衫女子。这女子甚是美貌,眼眸清澈,见之忘俗。“仙女?”齐广柏问道。
女子微笑,“有眼光。”
三日后,齐广柏在医仙的调养下恢复了身体。
那位白衫女子就是王朝大名鼎鼎的医仙,在世修道仙师,大概有上百年的仙龄,也是合欢宗和五经门的创立者。在王朝的待遇极高和地位十分尊崇。
祁王特地为齐广柏请来医仙。医仙那日看到一帮大老爷们围着齐广柏,然后齐广柏又晕了,她就嘱咐祁王不要让太多人来打扰世子,会惊了世子心神。之后每日就是服侍的婢女过来照顾齐广柏。医仙估摸着齐广柏快苏醒了就过来看他一眼。
齐广柏给医仙磕头谢恩。医仙让齐广柏起身坐到她身侧。
齐广柏看着医仙清美如玉,如瀑的乌发顺滑地落在白衫上,沉默时就像仙子临凡一般,不由得看入迷。
“好看吗?”医仙的声线婉约动听暗中透着股隐含的媚意。
“好看。”齐广柏诚实地点点头。
“我来医治你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医仙探究的视线落在齐广柏脸上。
齐广柏指着自己,一脸迷惑,“看我?医仙听过我?”
“我听师父提起过你。”
“你师父是谁?”
“蔺息凝。”
齐广柏心神一荡,眼里一亮,有些激动地问医仙:“蔺姑娘还好吗?”
医仙扬起嘴角,“看来你真是被我师父迷住了。受了这么多罪还想着她?”
“蔺姑娘还好吗?”
“世子挂心了。师父好得很。”
齐广柏舒了口气。“那就好。”
“听说你与师父有过云雨之欢了?”
齐广柏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别装了,师父已经说了。”
医仙脸带柔情地看着齐广柏:“世子要不要和我来一场云雨之欢?”
齐广柏双手伸直,和医仙保持距离:“不必了。我已经在心中立誓只要蔺息凝一人。医仙还是找别人吧。”
医仙有些无趣:“说的好听。我师父现在是六皇子的心尖宝贝,你碰不到。男子的需求你如何用誓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