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是白玉霜,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大弟弟白玉伤两岁。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上门提起的小伙也不在少数,因为要照顾尚未成家立业的弟弟,她对这些人都选择了视若不见。
“来年梅花开枝头,兄妹相聚虎山日。”
“呵呵…好一个相聚老虎山啊,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哼~”看着镜子里,有些愁眉苦脸的自己,白玉霜不由得,对着镜子微微一笑,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白玉伤也度过了懵懂的儿时岁月,十六岁的他,却远比同龄人懂事。
送走父亲以后,村里人开始嫌弃他,不让自家的孩子和他玩在一起,白玉伤这七年,几乎没有玩伴。
读书时,一个邻村的女孩,曾与白玉伤,无话不谈,甚至会关心他,这让年少的白玉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柔。
自此,白玉伤也喜欢上那个女孩了。
这事被同村的其他人知道,都纷纷告诫女孩,白玉伤是个灾星,和他亲密的人都被他克死了,不让她和白玉伤接触,要不然他们都不理女孩。
事情慢慢传到了,女孩的父母耳朵里,还狠狠的打了女孩一顿。
在这些人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女孩迫于无奈,再也没有理过白玉伤。
虽然这些年没有父母,生活不尽人意,但有姐姐始终陪伴着自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白玉伤经常身着一袭黑衣,并不是他喜欢黑色,而是他懂得黑色耐脏,可以让姐姐省心。
几乎除去上学的时候,其余时间,都要帮姐姐打理地里的庄稼,还会去大山里,挖一些草药去集市上贩卖。
白玉伤的这些行为,看在同学还有同龄人的眼中,只会笑话他穷,而看在余大婶和姐姐的眼里,却满是欣慰。
看模样和姐姐长的很像,只是他们的脸颊,从小被太阳晒的黝黑。
不知是因为家里穷,还是觉得是自己把这个家害惨的缘故,白玉伤的性格逐渐内向腼腆。
除了姐姐白玉霜和余大婶外,很少与人多说话,而姐姐却和他恰恰相反,平常遇到人,都是大大咧咧,喜笑颜开的模样。
这七年以来,却是苦了白玉霜了,她平常表现出大方无谓的模样,只是不愿意让弟弟觉得自己连累了她。
出去的老大白彬,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只是从家里寄回了一些钱和书信,只有大姐白玉花,回来过寥寥数次,之后便杳无音讯。
听别人传言,可能是嫁到外地了。
大哥的不管不顾,大姐的偶尔回家,不禁让白玉霜感到寒心。
二姐白玉霜几年前,便已辍学回家务农,学种庄稼。
尽管她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老师都再三劝说她,她心里也渴望学习,但这些年,她从未后悔过。
这天傍晚,如霞的天空,白玉伤如往常一样,径直朝着门前的矮石走去,然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石头上。
看向老虎山的峰顶,夕阳的余辉洒在“虎头”的位置,也洒向了白玉山的脸庞。
他祈祷着“这只老虎”能给他带回来什么,也渴望着,哥哥姐姐们能回来。